徐未然在村里见到了不少老年人,他们对药理那也是有些研究的。一问身边陪伴的海老,才知道这村子里也有不少以前寒家收留的孤儿,有些在学医上没有天赋的,就送到这里来安家立业,渐渐地扎根下来。
这里的人姓韩的或姓冷的基本上都是以前的孤儿,他们没有姓或者忘了自己以前姓什么的,就选择以他们恩人的姓为基准,演变了这两种姓氏以做纪念。
“他们这里的药田种植的多是人工培育的品种,适合山脚下的温度、湿度和环境的一些药材。再往上边走,渐渐就是半人工繁育以及纯自然野生的药田区域了。我们的长辈们在一代又一代的摸索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繁育种植经验,尤其是在半人工和野生繁育上,已经形成了自己独到的一种体系,存活率和出产率每年都很稳定,也有在渐渐提高。
徐未然仰头望着这山谷四周绿油油的一片药材,药草的气味扑面而来,“这一片是,续断草?”
海老惊喜地回头看他,“夫人知道?”
“我也在学习辨别药材呢。
“这批续断很快就可以收获了,这是野生的种子培育下来的二代种子,属于半人工繁育,药性有野生续断的七成左右,越往山。上长的药性越高。”
徐未然一边听一边用笔记录,海科见他这么认真,对他那点儿小小的毛病也不怎么较真儿了。
徐未然在他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些野生的药材田。
“这.... 是野生半夏?“徐未然大吃一惊,“我记得不久前我才在网上看过,说是野生半夏已经有三十几年没有被发现过..... 您这儿有这么。片...
“噓!!!“海科朝他比了根手指,“这也是我们三十几年前发现的几株野生半夏,于是慢慢地繁育开拓,才形成现在这一小片的规模。这些地方不允许外人进来的,所以除了专门打理这些事的,别人都不知道。
野生半夏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徐未然看到的每一样都让他身,上一阵阵地泛起鸡皮。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长辈宁愿回到这山上来了,不仅山好水好空气好,最关键的是有这么多好药材,哪怕就是天天琢磨-种药材的药性,都够他们研究大半辈子,丝毫不会觉得孤独。
下午四点多,徐未然带着满足的愉悦,和这些负责种植以及守护药田的人们道别,经过一段艰难的山路跋涉返回到了药庄附近,乘车去学校,接到了乖乖坐在校|门口等他的寒苗苗。
徐未然下山的时候摘了点开花的药草,准备带回去给寒阙当礼物。寒苗苗盯着他手里的那些药草,煞有介事:“这是射干,可以治喉咙痛。我爸爸以前给我喝过。”
徐未然惊讶地瞟了她一眼,把一株紫色小花拿出来,“这是什么?”
“紫花地丁。这个我们住的地方山坡,上都有,我有见学徒哥哥们去采,他们告诉我的,说是可以治疗拉肚子和红眼病。”
徐未然又抽出一只紫红色花朵呈长条形垂下来一串的东西。
“刻叶紫堇。有一回寒湘姐被不知名的小虫子咬了,我看到给她看病的伯伯用这个帮她包手指,没两天就好了,就偷偷去翻了我爸爸留下的书,知道它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