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中间有任何地方出了一丁点儿的差错,那,可就是大灾祸。
一旦那些子蛊从禁锢它们的内脏之中钻了出来,那可是随时可能钻进犄角旮旯,然后寻机钻入任何有血肉的生命体中进行再繁殖的,一旦繁殖到极限,就会破开生命体,从他们的肚子里钻出,继而接着寻找全新的寄居者,进行不断地传播感染。
到那个时候,可就是一场生物大灾难'。寒阙说的危险,就是危险在这儿。
从他开始想用这个方法的时候,就是危险的念头。
过去那么多年,他们寒家多少有才华的前辈都没敢碰触这个东西,到了他这儿,他放开胆子迈出第一步了。
这当中,伴随着的是机遇还有比机遇概率更高的风险。用药、催蛊、倒药、还有使用声音和旋律控制干扰它们,全都是他第一次做,也就是说任何一个环节都是危机重重。
然而,最危险的还是在眼下。
失去了首领的群体一旦为了存活发起疯来,那可是谁都难以预料的局面被寒阙用强电流击杀的那些子蛊们此刻就是如此,它们不遗余力地想要通过针孔的缝隙钻出来,给自己寻一条生路。当全部的力量集中爆发的时候,就见扎满针的内脏表面上有几根针已经开始晃动不平起来。寒阙赶紧将手指直接碰触到那些松动的针头
只是,他到底只有十只手指,哪怕他眼疾手快,速度异于常人,这种时候,也只是勉强在维持着局面罢了。
不管是手术室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此刻都屏息凝神,不敢出声,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里头有些人心里巴不得里头出点儿纰漏,寒阙趁早死在里头,这样的话,一切就又能恢复到从前的次序。看到寒阙疲于忙碌,手指已经快到只能看到残影时,这些人眼睛里闪过的却是亢奋激动的眼神。徐未然见到他大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室内空气里有一种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在凝固,他的心脏仿佛被无数只手给用力地揪了起来,难受得他快要晕厥过去了。
他把全部的愤恨和不满发泄到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身上,摇晃的越发大力起来。
摇着摇着,玉碗里头有噼噼啪啪'的声音传了开来,徐未然害怕是不是那鬼东西把碗给撞破了,停下手来,小心翼翼地打量起手里的玉碗来倒是没有让他发现碗上面有裂缝,不过,他隐约透过那玉色的小碗,看见里头好像有两条黑黑的影子。
心里有点儿L好奇,不过徐未然还是没有敢打开碗盖去检查,而是继续摇寒阙此时的动静突然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那些已经没有异动的内脏眼皮都不敢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