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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上头还是有熟人,托了关系仔细一问,这事儿简单,只要把那些钱给退回去,这个大窟窿给填上就行。

    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裴元洲的母亲这些年很少见到丈夫,却用丈夫的名义在外头敛了不少钱,可她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在自家丈夫面前用,便在外头东投资一点,西投资一点,把钱都给花了出去。眼下资金怎么可能拿的回来?整个数额一查,居然牵扯了好几个亿。

    要知道当年的钱还值钱的很,裴元洲的父亲就这么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这么去了。

    所有的重担落在了裴元洲的肩上,即便旁人再怎么愿意伸出援手,几个亿的窟窿也不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能填上的,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愁的裴元洲整日整夜睡不着,吃不下。就在这时,汤家约他见面了,作为当时京城里顶门贵族,汤家一口答应替裴家尝还几个亿,唯一的要求便是要求裴元洲娶了汤家独生女汤雅。

    家里爱人怀胎八月,裴元洲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他却奈何不了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母亲,最后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与汤雅成婚,孕有一子,也就是裴渊。

    然而裴元洲最爱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接受无能,在早产的时候一命呜唿,仅留下一子,名为裴阎。

    裴元洲一直将这个孩子的存在瞒的很紧,但到底纸包不住火,再加上裴元洲冷淡的态度,汤雅怎么会发现不了?

    自己怀着孕每天一个人在家,而丈夫彻夜不归,对自己如此冷淡?汤雅当即派了私家侦探查清楚这背后所有的事情,又哭又闹的,互相折磨了一年,生出裴渊后痛快的离婚。

    比起裴元洲一心贡献给部队,贡献给国家来说,汤雅很快寻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火速结婚,组成了家庭。

    倒是裴渊,就跟个多余的物件一般,爹不亲娘不爱的,被外公外婆带到国外一直带到大。

    “那秦楼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认识的?我还听小红说你跟他打过架的哦?”俞秋好奇道。

    “他……是裴阎的舅舅。”

    “啥?”俞秋震惊道:“不会吧,听你说了全部,那裴阎不过比你大一岁而已,秦楼是他舅舅……这直接差了一个辈分呐。”

    “嗯,所以他们感情一向很好,好到我每次不甘回国的时候,总能打上一场。”裴渊嗤笑:“一开始还是我挨打,后来就是势均力敌,这么几年里一直都这样。只是我倒不清楚,他竟然加入这什么玄灵部门。”

    听着有些可笑,却又有些可悲。

    在裴渊的眼里,秦楼就是一条在裴元洲养大的狗。

    但即便这样,这条狗的分量都比他要来重的多。

    也是,这毕竟是初恋爱人的弟弟,在他的心底到底怕是跟亲儿子差不多的存在吧?裴阎就更别说了,是他与初恋的爱情结晶,无论哪一个,分量总归比裴渊要大的多。

    这些年里,裴渊与裴元洲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的见面都跟此生仇敌似的,绝无平和坐下好好聊上几句的时候。

    连带着裴阎和秦楼同是如此,每次见面必是先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