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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话一出口,四周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冻结了一秒。

    柳之信表情未变,只眼中微微泛起了些讶异。

    “子善,你在说什么呀?我担心你的安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派刺客去暗杀你?这简直太荒唐了,你是不是从哪儿听说了什么谣言啊?”

    “荒唐?”

    将手中那块红豆糕一点点碾碎在了桌面上,我慢慢说道:“在内门弟子选拔大会上,令我中毒的那碗红豆奶羹竟是你做的,我也觉得很荒唐。”

    “我?”

    柳之信用手指了指自己,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样。

    “子善,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无缘无故怎么怀疑起我来,从外门开始,我都跟你相处了一年了,要害你早害了,还用等到今天?”

    “是啊,柳之信都跟宋子善相处一年了,当然不会害他。”

    我说着,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面对面的看向柳之信。

    “但可惜,你不是柳之信,他死了,对吗?”

    “柳之信”静静的与我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见我,连这种糊涂话也说能说出来了,也罢,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代掌宗主,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外门弟子,哪里还配与你做朋友,你既然厌烦我,我走就是了。”

    他伸出手去端起那盘红豆糕,转身便想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迅如闪电的一扯。

    “刺啦”一声,从他的袖子到前襟,布料应声而裂,露出半边线条流畅的肩膀和胸膛来。

    他的皮肤很光洁,滑腻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只是在那肩膀和心口处,却大大小小的划了好几道伤痕,虽早已结痂脱落,但伤口太深,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生生的破坏掉了肌肤的美感。

    其实他的反应也是极快,从我撕破他衣裳的那瞬间,他就已经往后疾退,几乎只是在我眼前恍了个影子,再出现就已经是在一丈开外了。

    但纵使是这么点的时间,这么远的距离,我已经看到了他身上的破绽,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原来在关家地牢戴面具的人,在矿山出现的那个神秘男人和姚家祖祠冒充我接近明亦心的,都是你,冷情,你这样藏头露尾故弄玄虚,究竟想干什么?”

    从我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起,明明脸还是柳之信的那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已然换成了另一个人,嘴角上翘,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潇洒气质,令人一见难忘。

    “我想干什么?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啊。”

    他笑盈盈的看着我,完全不在意身上褴褛破损的衣衫,自在淡定的像是个来找我叙旧的故人。

    “老宗主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指望着靠你振兴万乘宗,一统江湖,结果你在干什么?忙着给仇敌暖床,谈情说爱,自甘下贱,老宗主若是泉下有知,只怕都得气活过来,亲手掐死你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