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淳是真疯了?
他还清醒着,不能跟着胡来,在岑淳举着菜刀逼近的时候,他便步步后退。
“你怕了。”岑淳得意说,且在顾司后退步伐更大里得意越发浓厚,嘴快咧到耳朵根,凭白坏了一张俊秀脸庞,说话声音发狠,透着癫狂,“怕什么?我是让你杀我,别后退啊,这是你最好对我下手的机会,错过就是我杀你了哦,顾司,你猜我杀了你,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顾司毛骨悚然,不是畏惧眼前威胁,是单纯被岑淳这副死也要拖个人下水的样子惊到了。
“顾司,这几天我没睡着过,知道为什么吗?”岑淳一步步向顾司逼近,侧过脸有那么瞬间安静,倏然目光直视顾司,将菜刀举到面前,伸出舌头缓慢舔了下,勾起唇角露出个悲壮笑容,“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能顺利出道,走上属于我自己的人生辉煌历程,都是你!我的一切都被你毁掉了!凭什么你还好好的?!这不公平!”
话音未落,岑淳猛地朝顾司扑了过去,菜刀映着停车场顶明亮灯光白晃晃,照得人惊慌失措。
顾司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脚步微转调换方向,长腿跨出去,成功躲过第一波突击,冷静道:“就凭我是受害者,有还手能力。”
“你是受害者?”岑淳砍到汽车上,引起警告系统,本就不算寂静的空阔停车场里顿时响起吱哇乱叫的警报声,这并不能阻止岑淳发疯,怒吼问,“那我呢?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追逐场内,我才是那个施害者?”
顾司边惊叹于岑淳神奇脑回路边讥笑道:“你总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无辜者?”
岑淳被说得脑袋疼,眼角余光瞥见手里菜刀,终想起自己的终极任务,运足气追顾司:“我是施害者,那今天就变成凶手吧,杀了你能让我解脱。”
顾司觉得岑淳是真疯了,躲避着飞舞的刀,还要讽刺两句:“你当我是开锁的?能随便解脱人。岑淳,你真可笑。”
岑淳追不过十分钟,已然觉得呼吸略急促,反观顾司轻轻松松,大家都是学舞蹈的,岑淳学得还是最需要稳住气息的古典舞,居然没能跑过顾司,岑淳吃惊。
“你不可笑?”岑淳在来找他的路上抽空看了微博,上面满是丰富多彩的新消息,全是和他有关的,“为出道不惜牺牲色相,得到女富商的支持。我倒要问问你,男女不忌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好?”
顾司神色收敛,被这话说得心情不悦:“胡乱说人是非的味道是不是也特别好?”
“是不是真有其事,你最清楚。说我为个虚名下跪很离谱,那你呢?”岑淳问,“你为得到那些崭露头角的机会,都做到那份上,到底谁更离谱呢?”
顾司盯着说完话很自得的岑淳,像个自以为是抓到别人把柄的沙雕,他轻笑:“可能在你眼里普通人想出道做偶像,就得像你说得这样,但我,绝对不是。因为我不需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