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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门框的江照眠条件反射般转过身去,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狭长的眸。

    下一秒,双腿骤然离地

    清冽好闻的雪松木质香传来,江照眠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居然像只小鹌鹑一样,轻飘飘便被扛在了肩头,那人举止太过干脆霸道,毫无她挣扎甚至反应的余地。

    陆彦!?

    你、你干什么!?

    这臭男人居然置若罔闻!

    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自己给扛走了?

    她不要面子吗!

    真的把她当成咬住后颈就能叼走的小兔子吗?

    一张白瓷似的小脸儿瞬间涨红,江照眠羞恼地捶了捶男人坚硬的肩膀,不痛不痒的力道丝毫没能影响男人沉稳的步伐。

    陆彦颠了下不安分的小主人,肩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两只瑟瑟发抖的小爪子抓得紧紧的,他笑了声:小情种。

    低哑调笑的嗓音中掺了嘲讽,似是还在讽刺她为了个男人和家里闹翻。

    江照眠抽抽噎噎两声,泪腺忽然大爆发。

    呜哇

    *

    四十分钟后。

    奢华矜贵的黑色保时捷平稳行驶在国道上。

    车内断断续续的委屈呜咽声依旧没能停下,刚才毫无颜面的嚎啕大哭变成小兽受伤似的弱弱啜泣。

    呜呜呜

    嗝!

    有几分敢怒不敢言。

    但是孩子都哭打嗝了,足以说明江照眠有和恶势力嘤嘤到底的决心。

    然而主驾驶上的男人衣冠楚楚,薄情冷淡,视线都未曾偏移半分。

    流畅尖削的线条,从颧骨一路延伸到下巴,高傲得不可一世,车内空间不如外面广阔,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愈发浓烈。

    耳畔哭声连绵不绝。

    陆彦握着方向盘,手背上漂亮的青筋脉络微微泛起,眼神透出几分暗色。

    你,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抓我回家后,就又话到此处,江照眠情绪翻涌。

    别哭了。修长指尖夹着一张纸,默默递到了江照眠面前。

    她哽咽一声,嗔怪瞥向他的时候,恰到好处落下两行清泪:就又要什么都不说的走了?就像三年前那样,都不告诉我。

    陆彦偏头瞧过去,目光桀骜冷漠一如往常。

    梨花带雨的小祖宗眼眶湿漉漉的,眼尾泛着我见犹怜的薄红,白嫩挺翘的鼻尖也像是打了腮红,整个人宛如行将破碎的白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