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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眼裹得像个粽子的江照眠,苏荷笑了。

    我就说眠眠今天穿的外套太薄了吧?还不听我的多穿点,幸亏陆彦在这里,你还能剥削剥削他,哈哈。

    男人面色沉静,神情淡淡。

    突然,他听见了小主人憋屈又羞赧的咕哝声。

    谁剥削谁啊,差点都剥光了。

    当晚。

    一贯做事狠辣决断的江家义子杀到了郝东希的住处,将睡得迷迷瞪瞪的好兄弟一把薅了起来,丢到了沙发上。

    困如老狗的郝东希身子一歪,又要睡过去。

    余光发觉那人捞起水杯就要泼过来,他惊坐而起,痛苦不堪地揉了把鸡窝头:大哥,你知道现在是凌晨一点吗?什么事儿啊!?我前任结婚了?

    陆彦:你能开黑到通宵,我以为你没睡。

    你自己不睡,就觉着怀民亦未寝是吗?

    语言显然已经难以形容郝东希此刻的痛苦,他双手合十狠狠朝陆彦拜了拜,而后念经似的嘀嘀咕咕。

    我打不过我打不过,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陆彦心事重重。

    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该怎么办。

    讲完今天试衣间的来龙去脉后,郝东希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想象五分钟前他还困得想跳楼。

    什么!?你

    他勃然站起,手上打颤指向陆彦。

    你你、你这个禽兽!

    郝东希痛心疾首:小姐那么可爱,你就这么欺负她!她还哭了!?

    我真的没料到内衣会开。

    手肘搭在膝盖上,陆彦闭了闭眼,捏得眉心发痛。

    所以我该怎么办?

    老大,你的情况非常难办。

    郝东希托着下巴沉吟,情感大师模式上线。

    你想啊,小姐本身有恐男症,平时巴不得离男人三尺远,一直都乖乖的没有谈恋爱,但她性格软不代表没脾气啊?

    他一拍手,忿忿道。

    三年前你不告而别,我开始接替你的工作,小姐就没给过我笑脸,明显是因为你而迁怒于我啊!

    这下子好了,让你拉个拉链你能把人家衣服脱了,啧啧!这不纯纯臭流氓大变态吗?

    郝东希颇有种看好戏的快乐,全然没注意到陆彦的眼刀已经能杀人了。

    新仇旧怨掺和在一起,她没大嘴巴抽你都算仁至义尽了!

    她生我气了。

    陆彦冷冷剜了他一眼,翘起二郎腿,下颚轻扬。

    我该怎么做?

    郝东希打了个响指,经验十足:至少先给小姐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