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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燃趁她洗手的时候,走来。

    他低头看着这人,为她把眼镜扶好:“你送石总的那副词,在听完小音乐会后,有没有什么想法了?”

    黎软借着月光,静了一会儿,

    他低头靠得很近,近到刚刚的音乐气味都没散去,将她的心无形擢紧。有一个比自己还在乎男友的竹马,黎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若他知道,她是为了他才与人来了一场假凤虚凰。他是不是又会像往常一样说一句:黎小软你怎么这么笨。

    或许不会。

    黎软又摇摇头,她猜,这人应该还是像前年那个媒体群访上一样,说:“我不可能喜欢黎软的,我们是青梅竹马,好哥们儿。对,比音乐还重要,但我恋爱喜欢冒险。”

    你又知不知。

    黎软心中百转千回:其实我一直在险中求胜。

    可惜这些念头只能像方才的音乐一样随风飘散,她多年的险中求胜——对他有所希图,在友情和爱情最艰险的境地里,不断历经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险,尝尽所有他们的悲欢离合,然后从这颗其实普通得再也不过的,胆小心脏中迸出追求你的勇敢,去求胜。

    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向自己妥协。因为从石昭阳的那场计谋里得闻过徐燃心意。所以就别表白,这样就可以还相安无事。

    如今他现在这样热心,

    黎软下意识不忍心他蹙眉,于是准备张口说一句:有一点想法了。

    以缓解他对她送石昭阳那份礼物的关心

    可突然。

    那凉风一吹。

    徐燃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随身带的冻疮膏:“我觉得你一定不记得带,呐……”

    她手下意识一颤,眼也一颤,抬眸去看。

    他唇在动,依然在说着话。

    她心也在动,指间也会颤。

    原来,图谋不轨这种事,难以停下。

    第10章 游戏(上)

    次日,郝远他们带着这几个小孩子到边上的田野里去转。

    那是早上六点多钟,叫张默默的小胖墩骑在郝远的脖子上,小J、袁莉的脖子上也坐着小孩子。

    徐燃因为不能耽搁下特训,但又不想缺失与这群孩子所剩不多的相处时间,于是问郝远借了沙袋,绑在腿上,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训练。

    田埂上还有残雪,可是天空远阔干净。呼吸一口,鼻腔里登时一片清凉。“石总今年刚走马上任,今早手机网页新闻上说他投了一部古装片,简介是在冬天发生的故事。”吐出一声短促的啊声,黎软伸了个懒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