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没有记错的话,宋氏才刚刚将他的股份份额增加一个百分点。她与石昭阳算错了,原来开始的时间还要早上—年。“那动心思肯定更早了。"”
“谢谢。”男人闻言,等服务员将菜摆好,才拿起刀叉,且在那时双眼递向米雪,用了个问句:“你说呢?“
米雪莞尔笑了下,也拿起餐具,将食物放入口中。味道都不如从前,全是心境之中的动荡。她咀嚼了两口,放下餐具。“你想让我嫁给你,可以。签一份协议,把米氏还给我。”昨日大批的陌生人过来米氏鉴定资产。数月来的分庭抗礼终究还是败给了对方的狼子野心。
这是父亲一生的心血。
有时候到最后一步,她才知道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是有多想保住那为父又为母的长辈,所留下的最后一点联系。
心中的疲累无人可诉,
石昭阳不会帮她,她真的有一点孤立无援了。
那双拿下桌面的手交握在一起,生生掐出血来。或许是最后一点尊严。
“我再想想。咱们先吃饭吧。米小姐亲自请客,珍馐美味才重要。”他今日是一身极为儒雅的装束。灰色高定西装在椅背上,就着身自衬衫配灰色马甲,将菜肴放入口中。
讲的话,就像闲聊一样。
大拇指与食指擦一下交错,指甲带出很长的血痕。米雪碰一下站起来,将枣红色的长呢大衣搭在手腕上,绝尘而去。
将卡丢在结账台上。
那边餐桌的暖黄灯光照在吃饭的人身上,隔壁就是落地窗里的满城灯火。没有一样属于她。
“小姐,结好了。”
米雪:“谢谢。”
来时的雪停了。外面行人好少。
她觉得风有点冷,比小时候冷多了。
石昭阳总觉得国内要比瑞典更鲜活一点。尤其他出生的这座城市,终年有雪。印象里,每一年的冬天,父亲发来的照片里,都是皑皑白雪。
门外响起敲门声,“进来。”他把椅子转过来。是父亲来了。
他站起来。
“我把小雪叫来了。”父亲说。石昭阳哦一声。
父亲又说:“你好歹对她好一点,是她在孤儿院里把你挑出来的。哭着闹着让我领养你,说不要你没有家。”
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算起来是五六岁来到石家的吧。印象中:一对年轻夫妇来孤儿院领养小孩,还带着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