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想起那一幕心中还是无以名状的涩然,周佑生低声道:
“其实那一天我是想告诉你的,我从十三岁开始喜欢你,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喜欢了整个年少。”
沐晨默不作声,心里起起伏伏,酸酸涩涩,像手上系着的氢气球一样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良久,她轻声开口:
“谢谢你,周佑生,所有的事情。”
谢谢你把气球在手腕上给我系了一个蝴蝶结,谢谢你让我和阮京重归于好,谢谢你的福记鲜虾灌汤包,谢谢你家里天使一样可爱的summer,谢谢你当年在我最悲伤无助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谢谢你喜欢着那个,十六七岁娇纵任性恶劣的我。
谢谢你。
“可我能说的,也只有谢谢了。”
“你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倾身靠近,“你只要允许我继续留在你身边,你不用接受,只求你别拒绝。”
她笑:“那样的话你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了?”
“算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算也好。”
“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事,我知道,一旦欠了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永无止境,我不希望这样纠缠下去。”
他寸步不让:“为什么不希望?你说不出理由,你连一个可以说服我哪怕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如果你愿意听那些敷衍的借口,我随时可以找出一大堆来,最重要一句,感情不能勉强的,你知不知道?”
“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都试一试,好不好?”
“不可能。”她顿了顿,皱眉:“哪怕有一天我会妥协,也不是现在。”
“法官小姐,你不能这样。”
他叹了口气,眉宇似哀非哀:“你是公正的审判者,你手持裁决之剑,你有权判我无限期□□,甚至死刑立即执行,但总要公开审判,给我一场最后辩白的机会。”
“不必了,没有最后陈述的机会。”
“我申请上诉。”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