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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论商傲的事解释与否,他都被孟时蕴判了死刑。

    自找的。

    他终于松开了孟时蕴,魏野渡靠着墙,大口地呼吸着。

    孟时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我不是想抱怨些什么,阿蕴。”

    魏野渡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手机从他口袋里跌落:

    “可是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想再担着了。”

    孟时蕴的思绪正在被黑暗吞噬,她垂眸,看着地上的魏野渡:

    “你说的事,我会自己去查清楚,可是魏野渡,你不要再装深情客了。”

    清冷的女声带着丝沙哑,魏野渡撑着头,迫使自己抬起,去望那么一眼,带着明晃晃的嗤:

    “你这是在唾弃我,还是在贬低你自己的感情?”

    他靠着冰冷的墙,强迫自己撑住,只是双眼已经有些游离:

    “你在国外的时候,我跟自己说,熬过去就好了,起码……你是安全的。”

    “我希望你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忘记在C城那儿的痛。”

    孟时蕴在他提到C城时明显浑身一震,她抱住了自己光滑的双臂。

    “可是你回来了,我才发现,我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就像从前一样。”

    魏野渡低低喘着气,表情病态又扭曲:

    “阿蕴,我不想再放过你了。”

    那四方的小天地培育我们共同成长,造物主悉心打磨骨髓棱角,我们畏缩于牢笼,又一同试探着触摸外界。

    所以,我们也注定要一起沉沦。

    孟时蕴的长甲紧紧嵌进肌肤。

    “我们的灵魂是一样的,天生反骨。”

    “如果你我注定挣脱不了桎梏与枷锁,那么这次……阿蕴,我选择拉着你,一起。”

    第十九章 “神啊,请保佑我的灵魂,别……

    梦沉,是夜的死寂。

    “我们的确是一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孟时蕴才哑着开腔,她看着地上阴暗处的魏野渡,压着羽密的睫:

    “你知道,我曾是个信仰者。”

    “我信仰光明,渴望你把我从那个鬼地方拉出去,你的确做到了,可是,魏野渡……你有没有发觉,你那熠熠颤动的萤火,其实只在黑暗中虔诚专一地,照亮着你自己。”

    我曾以为,我们是相互救赎。

    可后来才发觉是单方面自作多情。

    我也曾在飞机途径英吉利海峡抱着那最后的一丝希望祈求

    神啊,请保佑我的灵魂,别让它失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