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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初在一起时,魏野渡木顿、自闭、又狂躁,是孟时蕴一步步感化他。

    被囚在那个牢笼之中十余载,早已将喙磨得血淋,可孟时蕴的出现,教会了他,怎么去做一个正常的人。

    初吻时,孟时蕴的齿掠过魏野渡的下唇,他只笨拙地去应,指腹勾着她的的掌心,像在敲一段无解的摩斯密码。

    破密码的是孟时蕴。

    魏野渡永远记得,孟时蕴动情时那颤动的睫上像缀满了金粉,月光洒在她铺满枕头的卷发上,像陈年药罐中一支疏窕疴骨的梅。

    所有的所有,被在她出国的那几年,每一个昏梦的夜,都成了魏野渡的沉疴。

    魏野渡颤颤地抬起手,去望右手中指上的那枚骨戒。

    所以,我的阿蕴啊。

    纵你如今作誓再不爱我,决绝地驱逐我,字字句句都像在我的心头剜刀,可我也永远不会有馁。

    即便如今的忏和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因果嗔痴皆是我,我自作自受。

    方才的对话在魏野渡脑海中来回掠过,伴着多年的噩梦与回忆。

    爱,恨,畏,惧。

    一遍一遍地,在魏野渡心尖踩踏。

    他眸色渐深。

    不知过了多久,魏野渡终于撑起身来,他紧握着的药瓶被松开滚落在地,落得轻轻一声响。

    他垂眸看了许久,而后打开手机对话框,手指停留了那个头像上半晌,才轻轻打下了一句:

    “我同意。”

    第五十四章 “家暴?PUA?”……

    孟时蕴倚着墙, 也不知站了多久,久到眉骨都镀上了一层昏暗的光,她低垂着眸, 看着地上自己的影。

    影子被拉得冗长, 也被叶影碾得细碎。

    “时蕴?”

    沉寂中忽然的一声呼唤吓得孟时蕴眉间一跳, 她循声望去,只见宋韩站在别墅花园的小径上,一脸疑问和小心翼翼:

    “你怎么了?在外面呆了这么久?”

    孟时蕴睨他一眼:“吹风透透气儿。”

    她卸了一身的阴暗, 重新将平淡覆盖在面上,顺着小径向宋韩走去:

    “怎么,有事吗?”

    宋韩抿着唇,两侧的小灯映得他的脸有些暗, 他好像踌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热搜又炸了,那对夫妻翻了车。”

    “……哪对夫妻?”孟时蕴脚步一顿, 抬头望他,“步贤文和曾玉珂?”

    宋韩点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