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每天背你那个破包走来走去你不累啊。”
“你里面装的是夏商周出土的罕见文物啊,要你这么舍不得放下。”
“说真的,要不是你长得还算人模狗样,你背这包出去就是一修下水管的。”
“……”
林芜有时也自怨自艾地在想,这突飞猛进的关系不要也罢了吧。
她把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板上,忍无可忍,“你能回你的休息室去冬眠吗?”
靳天泽扯了张纸巾把那对筷子擦了擦,重新杵她那盒饭里,欠兮兮地回她,“不能。”
他掀开自己那盒工作餐,看了眼今日伙食,红烧大排加番茄炒蛋和油焖茄子,每道菜都油光发亮,自带舞台闪瞎眼的灯效,看着很没食欲,但还得吃两口。
助理帮靳天泽打来一碗开水,他夹起一块带骨的排肉,过滤两遍,夹到林芜碗里,林芜没吃,又给他夹回来。
靳天泽以为她生气,收敛起玩笑,“干嘛?”
“怕你下毒。”其实是林芜吃饭没那么多讲究,不想被他拉偏。
靳天泽怪腔怪调地“哦”了一声,夹起那块肉咬了一半,又放回她米饭的边角上。
林芜:“?”
靳天泽边嚼边挑衅地看着她,一本正经说,“试过了,没毒。”
林芜:“……”
“吃吧。”他摆出一副“我看你还有什么狗屁理由”的表情,死盯着她看。
林芜抿唇,用筷子夹起那块肉骨。
自从那次看完电影,靳天泽的一言一行都似有意似无意地反击她。
暧昧归暧昧,但就是不提一句喜欢或是给出个在一起的信号。
渣男届里的楷模!
林芜在心里骂了一句,眼前蓦地晃过影。
靳天泽身子前倾,头微侧,咬下她夹起的那块肉,刻意没碰到筷。
他的黑睫低垂下,鸦羽似的,密密长长,比女孩子的还要精致。
林芜还没细看,他人已经坐回去,唇边勾起玩味的笑,好像在嘲笑她玩不起。
林芜为掰回点面子,故作惊讶,“你怎么自己吃了?”
靳天泽笑笑不说话。
她那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把戏,他现在是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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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芜拍完两场戏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