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观一见林芜,也是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只是他记性这两年没那么好,一时没想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也许是梦里,因为这孩子确实如杨秘书所说,太像他儿子和儿媳,要认真说,眉眼还有一两分像他。
“你就是林芜?”
林芜放下手边的咖啡,连忙起身走过去,点了点头,“对,我是林芜。”
盛兴观摆手让她随便坐,一个没忍着,眼眶里的老泪就流了下来。
林芜最见不得老人委屈的这种场景,撇开眼,故意没去看,省得自己也难受。
“那个...要填什么单子吗?”林芜没做过这些,单纯不想让自己这会儿也情绪敏感起来,很淡漠冷静地问杨旭。
杨旭跟她说不急,等医生来了再开始。
林芜喔了一声,只好低头看桌子发呆。
这时手机又像炸了一样,一个不停地蹦进消息,过一会儿又是语音,忙的不行。
盛兴观和蔼地笑了笑,“我这事不着急,你先去接电话不耽误的。”
“不用。”林芜解释说:“是诈骗犯。”
“……”
盛兴观情绪终于好了些,娓娓跟她道了几句家常。
林芜和他没什么共同话题,只好说到上次在商厦门口偶遇他的事。
经她一说,盛兴观也想了起来,“那次我倒是有印象,你走的很快。”
林芜摇头说没有,“是您孙女让司机开车了,不是我走的快。”
话音刚落,林芜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对,盛兴观也是滞了一瞬,空气仿佛被撒上了凝固剂,一下呼吸不畅起来。
咚咚——
好在敲门声划破了这尴尬的冷寂。
医生进来,请他们移步去采集室。
整个过程非常快,因为是私立医院,盛老爷好像又是这边的董事之一,结果三个小时便能出来。
盛兴观让杨旭带她去周边逛逛再回来,林芜说不用,她一个人去楼下走走就行。
盛兴观似乎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点头应允。
林芜不过是想趁这个时间处理点自己的事,比如靳天泽不厌其烦的电话轰炸。
她独自下楼,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
今天天气放晴,有好些病人被护士推着出来晒太阳。
语音再次打进来的一刻,林芜按了接听,对面貌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两人无声了有三四秒,靳天泽刚要开口,林芜给他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