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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盛兴观好像还是一味地以为是他没重视自己,又强调一遍,“你放心,你跟爷爷是血浓于水,爷爷肯定最疼你。”

    林芜伪善地勾着唇角,想说“谢谢”,话到嘴边觉得别扭,心说这种长辈说给晚辈听的明目张胆的偏爱默默收着就好了,还说谢谢,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是,林芜什么都没说。

    本来嘛,她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可能和小时候所处的环境有关,所以即便现在听到盛兴观的走心保证,也只是听听就过,甚至都不如小时候和她相互依靠的寡妇老太去世时给她的感触深。

    而盛兴观和她恰恰相反,他是个共情能力极强的人,甚至有些过甚。

    他每每一想到林芜从小不该受的那些苦,就万分自责,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掏出来给她。

    “下午想不想休息一下?”盛兴观生怕累着她似的,“爷爷是打算让你把名字改回来,你要是累呢,咱们就明天再去办,也不急。”

    “改名字?”林芜吃惊道,“可是我这名字听习惯了。”

    盛兴观原本是找算命的算了个新名字,但听林芜这话好像不太乐意,便当下改了注意,“那就加个姓,跟爷爷姓。”

    林芜:“……”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盛家是大户人家,盛兴观又是老年人,多多少少还是对姓氏格外地在意。

    但如果只是加个姓,她倒是无所谓,“还是下午去吧,我有时间。”

    盛兴观眉眼带笑,“好好。”

    话说到这,她才想起来,“那个……您儿子、儿媳…”

    林芜还是没法说出爸妈两个字,感觉很烫嘴,好像最后一次叫出这个称呼,已经久远到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盛兴观对林芜一直都是有问必答,但提及这个,他稍显出两分落寞来,哀叹了一声才说,“去世了。”

    “……”

    林芜微张了下嘴,很意外会是这个答案。

    感觉就好像从被抱错到认完亲,兜兜转转过了二十几年,但她是孤儿的设定就从没变过一样。

    “对不起。”她不该提这个了。

    盛兴观苦笑,“傻孩子,你对不起什么,都是爷爷对不起你。”

    他又联想到不知哪里去,眼眶含泪,好似要哭。

    “……”林芜原本还挺感触的,但被财神爷爷这水龙头一影响,完全没了情绪。

    -

    到了下午。

    林芜跟着盛兴观一块儿去派出所改了名字,因为涉及很多地方都得更换,所以处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