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泽回复完那一条,都没看手机,他本来就有些喝多,加上回想起好多和林芜有关的事,忍不住才借酒宣泄。
和陆丰原地解散,他俩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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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直发酵了半个来月,到了三月初,春暖还寒。
靳天泽一大早接到靳岚的来电,他没接,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靳岚亲自找上门。
一进屋,满屋子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矮几上的酒瓶子东倒西歪。
靳天泽卧躺在沙发上,长腿挂在边沿,睡得昏天黑地怎么叫都叫不醒。
靳岚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剩的半瓶子啤酒,哗啦一声,泼在靳天泽脸上。
沙发里的人烦躁地睁开眼,额前短发湿透,上衣也是,他撑着身子坐起来。
衣服一脱,擦了擦头发,又随手丢开。
他起身要去洗澡,靳岚追在后面,“今天的午宴你必须去,人家盛小姐已经到了,你好歹去见一面。”
走到房门口,靳天泽停下,转身,不耐烦地,“去去去,你能别跟着了吗?”
靳岚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他,“你早答应,我来都不来你这里。”
房门砰——关上。
十分钟后,靳天泽洗好澡,换了套运动衫出来。
头发半湿着,他下巴点着门口方向,“走吧。”
“你就这么去?”靳岚不满,“人家盛小姐可是——”
“到底看人还是看衣服?”靳天泽揣着兜,酒劲儿褪去,耐心也见底,“走了。”
靳岚拿他没办法,又不好说他,但以她对靳天泽的了解,只要他会去见那位盛小姐,之后的一切都好说。
不过靳岚还是低估了靳天泽的脾性,他不答应的事哪怕先给个面子应承下来敷衍她,最后还是会不留情面地让其他人跟着难堪。
餐厅的VIP包厢。
靳天泽一进去,坐都懒得坐下,跟盛兴观把话直接挑明,“场面话我就不多说了,联姻的事闹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收场了。”
盛兴观脸色铁青,看了眼旁边的靳岚,“这是什么意思?”
“盛老爷子您别介意,阿泽的意思是——”靳岚正想把话圆回来,靳天泽打断她,把话说的清楚明白,“意思就是这门联姻,您找谁都行,我就不奉陪了。”
“......”
该说的说了,靳天泽推门出去。
他前脚离开,林芜后脚从洗手间出来。
回到包厢,空气里似乎黏着了几分对立的氛围,看着有些不对劲,但林芜还是礼貌笑着,问爷爷,“这位是——”
“管她是谁。”盛兴观突然气得拍桌,咳嗽着起身,“走,元元,陪爷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