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沉的,林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见耳边啪嗒啪嗒的有打火机拨动又反弹回去的声音。
她循着声源,面带倦容地翻身靠向另一边,藤椅吱吱在响,于原地微微摇晃。
壁灯里交错着明晃的光,和藏在矮丛里的暖色调地灯相辉映,一抹挺拔高挑的身影站在灯影交汇间,流光不及那人黑眸里睢亮的光,驻停在他五官之上。
削弱去锋利的轮廓线,男人美得让林芜垂涎。
听到动静,靳天泽停下把玩的打火机,收起后丢在一边。
他走了过去,像薅羊毛似的薅她头发,“这么听话。”
头发被他蹂得乱起几根,林芜坐起来理了理,“我听什么话了?”
靳天泽笑,“不是坐这儿乖乖等你老公回来吗?”
林芜听到他说“老公”两字,别扭得心颤了一拍,跟他商量,“我们互相叫名字不行吗?”
靳天泽拒绝,弯下身,手撑着摇椅,轻松往前一拖。
椅子里的人猛地前倾,抬起脸,前额差点磕到他下巴。
靳天泽低眸,两人挨得很近。
鼻息交互,熨烫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林芜往后靠,被男人不知哪会儿腾出来的手护住后脑勺给中途拦下,她紧绷着脑袋,将两人间距固定在一指之间,呼吸因此变得顺畅。
靳天泽没说话,就那么近距离观察她,这个嘴上说着各玩各逮谁爱谁的小姑娘,这会儿靠她稍微近点,立马脸红羞赧,映出一片火烧云来。
侧低头,距离再度拉近,靳天泽声音低哑,盛情邀请,“要吗?”
林芜眼睫快眨,紧张得说话打结,“要、要什么?”
“你说呢?”靳天泽咬着字,脸越凑越近。
林芜脑袋抵着他的手往后退,力气不够,一毫厘都没推开。
眼看那人温软的唇快亲贴到她的,林芜紧闭眼,整个人像块海绵一样自动缩紧。
一秒,两秒,没有柔软的触感,耳边落下一声戏弄的笑。
林芜睁开眼,深呼出气,靳天泽倚在墙边,笑到肩颤,“你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林芜这会儿面红耳赤,又气又恨不得上手打他。
在心里暗骂完,她才注意到手上多出的礼品袋,“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