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鬼话?
林芜顺着他的逻辑冥思,想想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她真的答应下靳天泽提出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回放游戏时,还是忍不住骂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那就从叫你的名字开始,然后到哪里结束?”林芜仿佛梦回《十里情缘》剧组,当时导演跟她说戏她听得都没现在那么认真过。
而靳导对戏的要求却比郑导随便得多,他说,“看你自己。”
那就是想演到哪儿演到哪儿。
林芜问他,“可以开始了吗?”
“自己决定。”靳导莫名有点烦了,只强调一点,“自然就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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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看这片头,林芜付出的太多。
情绪到位后,林芜在心里自己偷喊了声“action”,先叫他名字,他回答完,再问他能不能后退。
因为当时有些不好意思,林芜揣了点难为情在话里,这会儿没那时那么浓烈的情绪,但林芜尽量回忆着内个味儿,继续演。
她脑袋歪向他,脸也是。
原本要和他的薄款白T再来个亲密接触,结果那布料的质感忽然不翼而飞。
空气里,取而代之的是两瓣有温度又柔软的唇。
林芜呼吸忽地一紧,感受到对面灼热鼻息的一瞬间,脑袋轰地一声炸开,随即蹦出四个悲怆大字——初吻没了。
意识在游离之后悄然回来,林芜想抽身,但贴在她唇上的薄唇突然含住她。
像被突袭翻滚的热浪突然围困,那感觉奇妙得不可思议,明明想退出,却总受不住诱惑,在惊涛骇浪拍打在岸上的前夕,林芜懈怠地松开了齿关。
汹涌的浪潮肆无忌惮地冲进来,淹没席卷刚扑起的小浪花,林芜与之纠缠、乱舞。
暂时抛却了想逃开的心。
过了半晌,林芜好不容易恢复神智地将人推开。
黑夜里,两具紧贴的身影分开。
起伏的呼吸深浅不一,林芜摸着胸腔,想让自己快点平稳下来。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声“cut”,内心终于自在些。
端起桌上水杯,林芜温吞地喝着水,清清嗓子,游刃有余地像个高手在开玩笑,“你怎么自己加戏都不提前通知女演员?”
林芜会说这话,纯粹是不想显得自己一副被亲了然后害臊得要死要活的模样,那样有点没面子。
话落,她脸整个通红,幸好客厅可见度低,对方看不见。
只是靳天泽一句话没有,捞起遥控,按完播放随便一扔。
那动作嚣张得好像林芜才是刚才那个撬开他齿关,肆意侵略他领地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