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终于觉得哪里不对,拍着门板嘶声狡辩,“说了不是我初吻!!”
靳天泽在门外扯着嘴皮,笑笑不语。
林芜因为没衣服穿,借了靳天泽的。
一条宽松肥大的黑T,包住臀,长度刚好还能遮住大腿根。
她躺下的时候,靳天泽去洗澡了。
看着黑沉沉的卧室,简约单调,林芜突然疑问,自己明明是来随便坐坐的,怎么就躺他床上了。
而且!
《疯狗大乱斗》的开头她还是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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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迷糊睁开眼时,屋里亮着一盏在她这边的床头灯。
光影朦胧,她侧过身,一张清爽干净的男人脸进入眼帘,高挺的鼻翼,微薄的上唇,没有任何妆感,像艺术家精心雕刻的上品模型,额头上仿佛真实地写着“禁止触碰”。
越是禁止,人类就越是想逆反。
林芜也是。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踏上禁地,抚摸睫羽,眼睑。
指尖下移,她还想顺着颊边感受下专属于门面顶流的细滑皮肤。
手感确实不错。
林芜心跳错拍,紧张与兴奋共存,感觉今天过得好漫长,情绪也好纷乱。
不过好在最后是开心大过低落,不知道是鸽子蛋的魔力还是送鸽子蛋的人的魔力。
林芜低眼,好好打量着这位送她鸽子蛋的人。
从长相上来说他是无可挑剔,就是性格没耐心不耐烦了点,但心思还挺细腻的。
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是,但这感觉是不是喜欢,林芜不清楚,她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一个人,就是应知。
还是那种失去她会哭,会痛苦,会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而孤立无援的难受。
林芜扪心自问,失去靳天泽也会吗?
不等她想出答案,眼前的人突然睁眼,握住了她观光的手指。
四目相对,林芜心虚地避开,心跳如擂鼓,像被抓包似的。
男人声音微哑,“痒。”
“哦。”林芜慌张地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把你痒醒了。”
话说出口,林芜忍不住想笑。
什么奇奇怪怪的醒法。
靳天泽说,“没,我没睡。”
“!”林芜愣住,快速回忆并确认,自己刚才应该只是在心里想,没自言自语说出来。
然后才安下心。
“你旁边突然多了个异性,你睡得着?”靳天泽想起他洗完澡出来,林芜呼呼大睡的样子,哂笑,“你确实睡得着,阅男无数是吧?”
“......”
刚都戳穿她初吻的事了,这会儿还在这里跟她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