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追求完成任务,但这并不妨碍她冷静看待那些选择不同道路的人。
凌寒盯着穆晚刀下娴熟的动作,心想习惯不一样,他吃苹果从来没费心削过皮。
将削完皮的苹果递回给凌寒,穆晚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
“给我的?”凌寒有些不太确定。
穆晚点头,凌寒手臂受伤不方便用刀,所以请她帮忙。这是她看到苹果时的第一反应。
凌寒盯着穆晚拇指与食指中间那浅黄色的苹果,眼睫飞快颤了颤。
“一人一半吧。”他说。
第19章 第一次测试。
易璇乘电梯回到49楼,却在走道上顿住,迟迟没有回房。
她讨厌轻易就放弃的自己,却无能为力。临到关键时刻,还是会忍不住冲动,在队友和穆晚面前说出一些破罐子破摔的话,做出一些不愿回头的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放弃游戏的念头的?好像是从饶锐锋被肉刺贯穿,哑着嗓子说“跑……”的时候,也有可能是被丧尸贴背追逐,险些被追上的时候。
这几天她总是做噩梦,不是梦见那满口利齿的花苞形肉刺顺着她的喉咙直入心肺,掏碎肚肠,就是梦见段雪松拉下卷闸门,将她和散发着腐臭、面目僵硬恐怖的丧尸困在超市里。
她很清楚,光靠她自己无法平安抵达S市,就算到了S市,也会被基因检测刷下来,所以明知过程痛苦,注定失败,何必自取其辱?不如从一开始就认输。
可是为什么明明这样想,也做出放弃的决定,当看到同性的穆晚无论面对丧尸还是面对城主,都应对从容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羡慕?还是会不甘心?
为什么有的人就能毫不费力地做一些事,并且做得很好,而她却会恐惧会害怕,会饱受神经的折磨,会不顾一切想逃避?
穆晚没有安慰她,是因为觉得她无可救药吗?这种“虽然我放弃了,但还是希望有人鼓励”,“即使有人鼓励,也依然会选择躺平”的心态怎么这么别扭?易璇烦闷地敲响房门。
太烦了,烦她自己。
房门很快被打开,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表情?难看死了。”
易璇抬起头,化着烟熏妆的游鸿正嫌弃地盯着她。很难看吗?她摸摸自己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