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怪怪的。”

    “啊、”尚懿往后靠，抽了个枕头垫在自己胸前：“有、有吗？”

    男人跪爬过来，头发半湿，也很凌乱，像只嗷嗷待哺的狮兽，猛地扑到了尚懿的枕头前。

    两个人近在咫尺，尚懿垂眸不看他，偏被陆聿修挑起下颌，不得不正视着他的脸。

    救命！

    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女孩儿眼神涣散，将视线游离在各处，就是不看向他的眼睛。

    “尚懿。”

    “啊。”尚懿应了一声，这回分散注意到了他的鼻子。

    真他妈的挺。

    “你脱粉了就脱粉了，跟我演什么戏？”陆聿修想起刚回来在客厅看到的那幕苦情戏，勾笑：“故意演给我看的？”

    这你都看出来了。

    但尚懿是不会承认的：“没有，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没脱呢。”

    陆聿修挑眉：“现在呢？”

    “脱了啊。”

    陆聿修指腹抵着唇角，笑了笑：“脱干净了？”

    “是啊。”尚懿点头。

    “那我检查一下。”

    ？？？

    没等尚懿反应过来，中间碍着的枕头被陆聿修扔到一边，他欺身上来，灼热的呼吸一下荡漾在尚懿耳畔。

    耳朵瞬间烫成了小太阳，陆聿修的侧脸很热，蹭着她耳垂，似咬非咬地碰了又碰。

    “你爸妈今天又跟我催孩子了。”陆聿修低笑，呼出一片暧昧的气息，痒得尚懿脚趾抓地，好想揪住他的脸蛋儿亲上去，可是她只能忍着，然后继续听他笑着沉吟：“小屁孩，你说——”

    他惯用的语调拖得老长，气息忽热忽烫:“我们要不要试试？”

    试你个头。

    你他妈都不喜欢我，还要跟我生猴子。

    呜呜呜。

    暗恋好可怜。

    尚懿突然觉得自己好他妈的惨，委屈难过还有不甘心一股脑儿全涌上了心头。

    她用力把身上的人往外推开，噘着嘴哽咽了下喉头，烦躁得很：“不要不要不要！”

    她眼眶微红，卧室里的黑暗把她眼角的晶莹衬得愈发明亮。

    陆聿修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且按照以往经验，尚懿只会翻个白眼然后暴打他一顿，但是现在——

    她哭了？

    眼神闪过慌乱，手脚更是无措，眼下的事态貌似正朝着他是馋她身子的渣男方向而不可控地发展着。

    “你哭什么？”

    无奈之下，陆聿修只好扯起她的脸，强制帮她挤出一个特别丑的笑脸来。

    哭你不喜欢我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