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走了?”
对上妈妈那种过于复杂的眼神,苏兮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作业还没写,写完作业再说。”
雯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得作业,我要是你,明天课都不去上了。
苏太太:可以可以,有我当年的风范,不愧是我一口饭一口菜喂大的孩子。
苏先生:你这就走了?爸爸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你跟易家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女儿回卧室后,苏太太放下筷子起身,去冰箱里找了个冰袋,用毛巾包起来送到孩子卧室。
“来,把眼睛敷一敷。”
看着妈妈递过来的东西,苏兮伸出左手接过来覆在眼皮上,右手继续写东西,这副‘身残志坚’的模样惊呆了坐在旁边的母亲。
看着一心要完成作业的孩子,苏太太面上有些着急,想了想之后,抬手把孩子的笔拿走、把书合上、把孩子转过来。
“跟妈妈说说吧,作业等下写。”
敷着冷毛巾的苏兮低头看着校服裤子,闷声闷气的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失恋了。”
关于易淮他亲生父母之间的恩怨,苏太太早有耳闻,所以有些不大理解这件事,“你之前不知道他要出国吗?”
“知道,但我以为他不会去。”
她以为他会为自己留下来,为在这边的亲人留下来,可事实证明,她只是一厢情愿和异想天开罢了。
“……”看着仿佛又要哭出来的孩子,苏太太幽幽的叹了口气,“是他亲口对你说的吗?”
“不是,是易砚卿说得。他今天没来上课,电话也打不通,我就去找他,结果也没见到他人,只见到了易砚卿。”
“易砚卿说的?”想到好友那个天才儿子,苏太太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觉得这种事,得要当事人说了才算数,这样吧,我陪你再去一次他们家,让你当面问清楚?”
虽然不支持孩子在这个节骨眼和易淮恋爱,但她觉得就算是分手,也该堂堂正正的分,而不是找别人传话。
“不要,我不去了。我跟易砚卿说了,明天在楼下等他,如果他不来,我就当从来都没认识过他。”
“……”看着说气话的孩子,苏太太满眼疼惜的摸了摸苏兮的脑袋瓜。
“相信我,如果没有当面说清楚的话,你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件事,他会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膈应的慌。”
“这样吧,妈妈打电话帮你问问,问问他到底在不在家。如果在的话咱们就过去,如果不在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她估计易淮也未必对家人提过恋爱的事,大家们都被蒙在鼓里,至于易砚卿那个人精,鬼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