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
被她这一瓢冷水泼下来,易淮心里刚冒出头的喜悦与得意,现在只剩一阵青烟。
中午最热的时候,汗水落在地上,仿佛也会发出呲啦的声音,眨眼的功夫就被蒸发得什么都不剩了。
就是这种正常人都不想出门的时候,易淮还有精力打篮球,坐在树荫下的苏兮顶着他的校服,怀里抱着两瓶冰镇矿泉水,望着那几个在球场上瞎跑的身影,默默的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没运动多久,他就出了一头汗,跑过来问她要水喝。苏兮看着大汗淋漓的人,眯着眼有气无力的说。
“你打了半天,一个球都没进,图什么?”
刚拧开瓶盖的易淮,听了这话,不禁反问她。
“你周末玩游戏,连跪十六场,图什么?”
“……”要不是没力气,她真的会给他一脚。
易淮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水,看着蔫不拉几的人,“困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不说不困么。”
“刚才是刚才,我现在困了,你还要玩多久?”
闻言,易淮扫了眼那几个坐在地上抖衣服扇风的人,想了想说,“不玩了。”
“你确定?”
兴师动众的拉她出来当观众,这就走了?
“确定。”
话音未落,原本没精打采的人,瞬间一跃而起,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活蹦乱跳的往球场外走,易淮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手。
“你慢点,急什么。”
说完,他对那边几个明显也打不下去的人喊到,“不玩了,回去了。”
喊完话,也不管他们听见没有,他拧好瓶盖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跟她讲条件。
“那二十五圈能不能先记着,后面不是还有考试么,到时候说不定就抵消了。”
这个季节跑操场,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不行,你每次都这样,然后一次都不跑。”
“那不是抵消了嘛。”
“少来,你就算抵消了,还是要占我便宜。”
说得是差一分跑五圈,多一分亲一下,可他即使不考试,也会想方设法的亲到她,怎么看都是她吃亏。
“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变通呢?做人不能死脑筋。”
苏兮翻了个白眼,嫌弃的哼了一声,“说不行就不行,从今天开始,每天跑五圈,我监督你。”
当天下午,太阳西斜,余晖把云朵染成绚烂的金色,在操场散步的师生,看见一个和大家格格不入的身影。
女生A:“那是易淮吧,我去,真帅,跑步的样子也这么帅。”
女生B:“别想了,人家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