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什么呀！”姜渔苦笑了一下，说：“我已经荒废很久了，以前本来就没攒下几个读者，剩下的就更少了。昨天发第一章 的时候才几十个收藏，估计这本数据也是很扑街，我担心影响心情，昨天看到成功更新后，就不敢登录平台查看数据，也把一切能看到消息的社交软件给关了。”

    大概是终于有人可以让自己吐苦水，姜渔惊讶地发现自己今天跟唐泽林说得有点多。

    “你这本书不是准备很久了吗？你应该对自己自信一点。”唐泽林说。

    姜渔摇头，“你不懂，像我们这些写文的，每次连载之前都很紧张。别以为扑街的次数多了会有免疫，永远都不会产生免疫的，只会把信心跟兴趣消磨掉，说不定哪天直接放弃不写了。”

    唐泽林：“那你会放弃吗？”

    “我？”姜渔想了想，说：“有可能吧。”

    前一阵子她还浑身是劲，很大部分原因不是她对自己这本书特别有自信，而是当时还没想到跟唐泽林离婚，有他这个大靠山，她没有任何经济压力，当然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创作去试错。可现在他们离婚在即，以后事务局的工作是她生活来源的主要支撑，她当然得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上面去。

    《只一眼便一生》她的确做了充分的准备才下笔，可开文前她也是犹豫的，毕竟题材比较冷。她挣扎了许久，要不是因为文思泉涌，她可能就直接放弃，改写热门题材了。

    “你不能放弃。”唐泽林突然说。

    姜渔不明所以，“为什么？”

    唐泽林：“你当初的梦想论，可是把我那尘封已久的梦想给激活了。我好不容易开了文化传媒公司，正打算向自己的梦想靠近一点，你却说撒手不干，那我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就没伴了。”

    “我的梦想论激活了你的梦想？”姜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把话说得详细一点？”

    之前心里某种被认定的东西好像要被推翻，她心情翻涌，但她死死压住，得向他求证。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唐泽林轻笑道：“我的意思是，我是受了你对文学梦的启发，下定决定追逐自己的摄影梦想，所以开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虽然我暂时不能把正唐放下不管去拍摄作品，但好歹是做了有关这方面的事情，说不定以后，我能有时间有能力拍摄一部自己的作品。”

    姜渔听完他这段话，半晌都没有说话。

    心底某个被封印的“魔鬼”似是一点一点地被解除，她撕开了“x”封印条的其中一条，欲想把另外一条也撕掉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唐泽林，你的这家文化传媒公司，真的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摄影梦而开的吗？”姜渔双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而不是为了林烟开的？”

    “林烟？我的这家公司是为了林烟开的？”唐泽林似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讥笑一声，反问道：“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姜渔：“……就我听说的。”

    “那你信吗？”唐泽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