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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这种情绪一旦生根发芽,就会快速发酵。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分,她从小睡木板长大的睡一晚上地板就受不了,更何况是从小高床软枕的矿主。

    “你……睡了吗?”姜渔小声地问。

    “有什么事?”唐泽林没回头。

    “那个……”姜渔好半天才鼓足勇气,语速飞快地说:“你也上来睡吧。”

    这下,唐泽林终于回头了,他双眸锁着她,问:“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姜渔连连点头,“你先躺上来,我很快就回来。”

    十分钟后,唐泽林跟姜渔一起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各占一隅,中间隔了一道书墙。

    姜渔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好了,赶紧睡吧。”

    唐泽林透过书缝看了眼“隔墙”外的女人,心有些堵。

    “同居”的第一晚,总算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矿主的床很舒服,比她在客卧的那张床更舒服,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醒来的时候,唐泽林已经起来了。她刚站起来,就看到他穿着黑西裤白衬衫,手里拎着领带从衣帽间出来。

    “早啊!”姜渔笑着跟他说。

    “早。”唐泽林淡淡应了一句,这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他走过去,滑下接听键接了起来。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把领带绕到脖子上,想打领结却有些力不从心。

    姜渔正想去浴室洗漱的时候,他突然朝她抬了抬下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用唇形说了一句:“我赶时间,帮我系一下。”

    她听到他在电话上说什么“我九点前到”,估计真的是很急。于是,她没有多想,走到他面前,抬手抓住他的领带开始给他打。

    打领带这个技术活,姜渔是大三的时候,跟周惜年在网上看视频学的。因为周惜年说,以后要给自己的男人打领带,所以拉着她一起学。

    唐泽林很高,姜渔踮起脚尖都有些吃力,于是她轻轻拉了拉领带,示意他往下弯一弯腰。

    不知道是不是她用力过猛,她一拉,他整个人就凑到了她的面前。

    他刚洗漱完,脸上带着须后水的薄荷味,很清很淡又有些好闻,可他呼出的气息很热,加上距离过近,她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她开始给他系领带,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脖子上,连余光都不敢去瞥他的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胡思乱想或者忍不住脸红,会很丢脸。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帮他把领带系好。

    这时,他的通话结束,她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