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雁沉默以?对,谈致北又说:“你短时间哪里去找一个和你结婚的人??你是那?么将就自己的人?吗?就算你权宜之后委屈自己,你妈也?是不会信的,你这样让她更不放心。”
方?舒雁说:“我如果离开你,大概不用马上结婚,我妈妈也?会觉得安心。”
谈致北的指尖蓦地收紧,深深地扣住方?舒雁的背,痛得她瑟缩了一下,却没出?声,沉默地承受着,一言不发。
谈致北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将指尖松了松,轻轻地说:“别这么说,雁雁,我听了不高兴。”
方?舒雁轻轻叹了口气。
“没人?能一直高兴下去。”她平静地说。
“是我说错话了。”谈致北立刻道歉,“我是想?说就算有不愉快,我们也?可以?一起解决。雁雁,我们是男女朋友,我爱你,你也?爱我。”
方?舒雁从他的怀中退开,和他面对面站着,在黑暗中望向彼此。
“致北。”方?舒雁问?他,“秦丽娜以?后会当我的经纪人?,你可以?接受吗?”
她看不见?谈致北的表情,短暂的安静后,听见?他慢慢地问?:“你想?要的究竟是秦丽娜这个人?,还是一种没有我也?可以?过得很好的生活?”
方?舒雁睁着眼睛,看向前方?一片模糊的黑暗,平静地说:“后者。”
谈致北淡淡地笑了。
“不接受。”
不出?意料的答案,方?舒雁笑笑。
“致北,我十九岁遇到你,在那?之前的那?些年,我没有你,过得也?还可以?。”她笑意收敛,声音不再低柔,透出?几分清晰可辨的锋芒,“这七年没有把我变成一个没你不行的人?,我希望你也?不要这么想?我。如果在一起我们觉得更好,那?就在一起;如果觉得没那?么好了,就分开。”
谈致北没说话,方?舒雁慢慢向后退,一步步远离他。退到墙壁旁边,沿着墙走了半圈,摸索了一下,按下墙上的开光。
顶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他们照亮。
“就像这间屋子。”方?舒雁抬眼看着他,手依然放在开关?上,“你习惯待在一片黑暗里,总想?让我也?永远在里面。但是我不一样,我更喜欢亮一点,互相迁就得太久,双方?都会觉得委屈。”
谈致北站在原地没动,静静地望着她。明?明?面无表情,抬眼的瞬间眼皮却显出?了深深的褶皱,人?在悲伤难抑的时候,眉眼也?带着情绪,他没有出?言挽留,却叫人?看上一眼,就淹没于他近趋极致的情绪里,色调阴郁,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