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他小声?说,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面对?聚光灯都能从容以对?的人,现在竟然紧张得鼻尖冒汗。
他有点磕绊地继续:“本来我爸……何振他是来找我的,说他自己没钱了?,过来找我要钱……我没想到会牵扯到舒、方老师,对?不起。”
方舒雁看向他,顿了?顿,平静地摇了?摇头。
“和你没关系。”她说,思路清楚地善后?,“你助理也是一片好心,过后?别怪他。”
邓展鸣沉默地点点头,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谈致北的视线看向邓绮冰。
“该你了?。”他平静地说,“养狗不拴,过来道歉。”
许是刚才方舒雁的好态度给了?助理勇气,他在旁边看了?半晌,此刻忍不住小声?为自家老板辩解:“那?个……谈先生?您也是知?情者,肯定?知?道我们冰姐也是无辜的,她跟何振结婚的时候也不知?道何振的情况,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实在也是……”
谈致北抬眸看了?他一眼,助理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倒成了?恶人了?。”谈致北说,轻笑了?一声?,看向邓绮冰,稍稍挑起眉毛,“怎么,替你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发现你刻意诱导何振沾上赌瘾也没揭发你,现在他缠上你儿子?,你搞不定?了?,又想着借我的力把人解决掉?怎么,我是你祖宗?”
助理惊恐地猛然倒吸一口冷气,发现周遭一片鸦雀无声?的安静时,惊恐万分,猛地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眼中还留存着心有余悸的惊恐,来自守法公民对?这种字眼的本能畏惧。
谈致北脚下的何振也突然之间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谈致北稍稍俯身?,居高临下地看他,淡淡笑了?一声?。
“两?个月前,你在酒吧里喝酒买醉,挥霍分到手的离婚财产,叫了?两?个女人作陪,还遇到了?一个很聊得来的朋友,他说要和你把酒言欢,结果去了?趟卫生间,人就突然不见了?,你那?之后?就没看见他,当时还生气了?一阵。”
谈致北很轻地啧了?一声?,淡漠地说:“帮你远离危险,你还这么冲着我们家雁雁乱叫,畜生就是畜牲,真会恩将仇报。”
邓绮冰脸色陡变,任谁看到她现在不打自招的表情,都不会觉得谈致北是在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