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男人的脸突然靠近。
白露躺着,林势安身上那股子曾令她险些沉陷的气息就这么侵袭过来——
她脑子分明已经清醒,四肢但却无法动弹。
男人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下巴,问:“分手了吗?”
白露惊,望着他。
他又补充道:“我问的是你和那个年平。”
白露张张嘴:“……分手了。”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动玻璃,嗡嗡的声音不知是那风声还是她脑海中的响声。
灯光昏暗,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着……
白露想起中学时候来北京上学的那段岁月,她极讨厌这个干燥寒冷的气候,她甚至为了回南城,偷偷攒下零花钱,当作回老家的路费。可最终被父母发现,钱没收,她痛哭一场,和父母大吵。之后,她放弃北京的学校,考了一所南方大学。
怎么会想起这件事?她也不清楚。
暧昧灯光下,她上方的男人神色忽明忽暗,令人看不通透。
她听到他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嘲笑自己问了个无聊的问题。
他手臂有力,这个时候松了力气,接着,轻声又问:“怎么分手了?”她这样的女人,应该足够令很多男人心动的,那男人竟不觉得可惜吗?
白露淡淡答:“我们要的不一样。”
林势安一双眸子勾住她:“他想要的是什么?”
白露无声笑一下:“他想要一个女人。”
“你就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
白露道:“他想要一个正常的女人。”
林势安没再问下去,他侧身躺到旁边,深叹了一口气,最后坐起来说:“你睡吧,别挪窝了,小心感冒,我去你房间里睡。”
说完,人往外走。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风声,白露缩进被子里,那些尘封在记忆中的声音响起来……
“我就不该让你读那么多书!读书读得心都野了!”
“白露,你体谅一下父母,女人那么厉害干嘛?早晚有一天要结婚生子的……你现在跟我们闹别扭,以后有的是苦要吃!”
“你走吧,今天你走出这个家门,就不用再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
清晨北京艳阳高照,白露起床才看到桌上的醒酒药和果汁,她喝下,去楼下吃早餐,顺便问前台,才知林势安和邢濯都已经离开。
飞机上,林势安调整了座椅,准备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