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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一切之后,秋夕问林涵真:“你有什么看法?”

    林涵真思忖片刻,郑重地说:“我认为,现在应该尽快去超市一趟。”

    秋夕懵了:“啊?”

    怎么就突然扯到超市上来了,是不是跳跃得太快了?

    林涵真弯着眼睛说:“再不去,就买不到合适的鳜鱼了。为了庆祝秋总上任,不吃点好的说不过去呀。”

    秋夕摇摇头,也笑了。

    忙忙碌碌一天,喜怒哀乐都体验了,最后还能回到属于他们的角落里,听锅碗瓢盆的声音,尝油盐酱醋的味道,最后一起坐在沙发上,胳膊挨着胳膊,什么也不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的滋味,品尝过一次,这辈子就戒不掉了。

    休憩了一夜,所有的精力都恢复,他们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因为叶尚军的病情确实不容再拖延,昨天入院已经就已经把所有的检查做完了,结果出来,所有指标都表示,他不需要调养,可以立刻手术。

    于是,手术直接定在了上午十点。

    可能手术就在眼前,叶尚军终于被恐惧支配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一直在想些什么。

    秋夕和林涵真到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沉默地接受了,秋夕把她的决定说出来的时候,叶尚军也表现得很安静,只是说“你看着办”。

    九点半,一个护工拿着几张纸走进病房,道:“可以去手术室准备了,病人跟我走吧,手环戴好了吗?”

    叶尚军终于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声音:“戴好了。”

    他缓缓地坐起身,但没有站起来,他在床边坐着,像是突然眩晕了起来。

    护工奇怪地问:“不走吗?”

    叶尚军抬头,忽然问了一句:“没有病床来推吗?”

    问完了,他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当初小莹就是被推走了,后来……没回来。”

    他的声音很小,除了他,大概就只有刚好站在旁边的秋夕听见了。

    听见他的话,秋夕也怔忪了一下。

    当年,秋莹没从手术台上下来,丧事办完之后,秋夕就没从叶尚军嘴里听过她的名字,好像什么都被他忘记了。

    但他终于还是提起一次。

    只是,他到底是一直都在记着,只是从不提起,还是早就忘记,但因为突然有了相同的遭遇而突然唤醒了内心的情感,不得而知,也不必知。

    因为秋莹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