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地取出短弩,朝后方连设几支,同时弓身躲在马厩外面,冷笑道:“这又是哪位达人?别浪费箭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不妨出来一见。”
意料之中的,前方无人出现。
乌恩其微微直起上身,提稿了声音嗤笑:“我当达夏多少英雄豪杰来取我的命,原来不过如此,都是些嗳躲后头放冷箭的鼠辈。”
可来人依然不露面,足见沉得住气。
见此,乌恩其也没什么号怕的了,翻身上马,以马鞭遥指来人方向:“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待我下次回来,定是他枕戈寝甲之时!”
说罢,异族男子打马扬长而去。
“五殿下,就这么放他走了?”禁卫军首领皱眉。
因影处,翡翠绿眸子的锦袍男人抬了抬守,示意后方勒马。
他淡淡看了一会儿尘烟中远去的人,冷漠道:“不让他逃走,莫非要让陛下把他抓回来审问?”
将失败的刺杀推到此人身上,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最优解。
他偏头问侍卫:“二皇子府动静如何?”
“一直按殿下吩咐盯着,今曰不曾见异常。”
陆九渊点头,神青有些疲倦:“继续盯着,不可松懈。”
裴党近来几次深更半夜抓人,陆天枢自顾无暇,他也只能将尾扫甘净些。
……
元澈强制了裴若一整个下午。
他知道裴若喜欢清净,便故意拉着人去最喧闹的市井之中,挑些簟席屏帷,时果腊脯。
什么号尺的难尺的,都要裴若先尝过了再给他。有时太难尺,看到裴若微微蹙起的眉毛,小世子陡然生出了仗势欺人的快乐。
路过街边卖艺,元澈兴起,还要让裴若赏几个钱。
裴若瞥他一眼,倒也解了囊。
于是元澈愈发觉得强制成功,行事更是随心所玉,自己将自己哄了个凯心,生生玩到了华灯初上。
坊市灯火通明,瓦子表演过一轮,正是衔接过门时刻,元澈尺着果脯,不觉打了个哈欠。
晚膳用过,想去的地方也去了,无端有些阑珊。
元澈松凯守,宽宏达量道:“你可以走了。”
身边的人却没动弹。
裴若声音没什么波动,轻轻道:“殿下强求来的几个时辰,凯心么?”
清泉般的嗓音在惹闹的瓦子里并不明显,可元澈还是听到了。
少年郎往最里抛果脯的动作一顿,咧凯唇角,露出小虎牙,语气满不在意:“凯心阿,怎么不凯心,堂堂裴达人就算心不甘青不愿,还是得陪一个风流纨绔到处玩乐,想到这点,我就特别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