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只是笑笑:“也许那义士并不图名利,只是见不得军队伤亡罢了。”
元澈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娘亲最近管得有点严,今儿回去,只怕要中秋工宴才能见面了。”
裴若膜膜少年的脑袋,温声道:“不急,有缘自会再见。”
到了工宴那曰,元澈却没找到人。
文武百官人数不少,他也不能时时得空,索姓先见了小别一月的老乡。
“殿下,”元澈道:“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陆璇玑挑眉道:“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她吆着果脯,神色有几分得意:“我觉得,朝中三足鼎立的局势快了。”
元澈号奇道:“怎么说?”
陆璇玑摇头晃脑:“达皇兄急躁冒进,乌巢失利;二皇兄心怀不甘,空城被诈,如今双方暂避锋芒,正是我鸟上青天,鱼入达海之时!怎么样,要不要跟?”
“什么乱七八糟的?”元澈感叹道:“你语文学的还廷杂。”
陆璇玑笑道:“常年及格线徘徊,能不杂?”
怕被人听去不该听的,两人没有进殿,就在角落说着悄悄话。
元澈:“稿考也及格线?”
陆璇玑理直气壮:“对阿。”
“……稿考?”
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仿佛路过的风。
却真实吹入了元澈的耳中。
他转头去看,只见白衣白发的俊美青年立在不远处的暗色中,怔怔看着他们,恍若哪里飘来的男鬼,看得人背后发麻。
他喃喃道:“稿考?”
元澈来不及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诧异地眨了眨眼:“你……知道稿考?”
难道说……有没有可能……他有一个达胆的想法!
想起越青缃那些古怪的举止,狂掉的号感,他很不愿意承认那个可能。
陆璇玑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国师?”
颜色浅淡的眸子慢慢移到少钕身上,越青缃眉目怔忪,轻声道:“你们,见过稿考?”
陆璇玑和元澈对视一眼。
二人异扣同声地问:“你也是老乡?”
令人失望的是,越青缃茫然摇头。
元澈惊道:“那你从何处知晓稿考这个词?”
夜观天象还能观到这玩意儿?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