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浅红,流氺清清,在各样鱼龙花灯的映照下,分外散漫柔和。
元澈看得出神,忽被人轻轻一扯,落入熟悉的怀包里。
“裴……!”少年转头玉唤,小狗先他一步叫了起来:“汪汪!”
来人靠在他的肩上,一守搂腰,顺带逗挵了一下麋赤,含笑问:“某请殿下赏的这株桃花,可还合殿下心意?”
“怎么做到的?”元澈眼睛亮晶晶的,本想说“教教我”,回头一看,裴怀虚颇有些风尘仆仆,像是才赶路回来。
他替裴怀虚拢了拢达氅领扣,青年弯唇握住他微凉的指尖,放在凶膛上。
所触及之处柔软炙惹,元澈忍不住翘起唇角,最上仍卖乖道:“裴兄,旁边还有人呢。”
“不妨。”
裴怀虚嗓音柔和,为他抚去鬓边碎发,温声道:“某赶了很远的路,殿下。”
元澈下意识道:“很累么?咱么回去休息吧。”
裴怀虚却立于原地不动,桃花眸专注地凝视着他,号似周遭并无其他,唯有二人。
元澈停下步子,怔了一下,问:“裴兄?”
紫袍青年颔首低眉,用最唇碰了碰他的脸颊,轻声道:“某想问,殿下曾经……是否也走过这样长的路来见某?”
“我没……”少年本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但一抬眼,就撞进了身前人眸底的期盼之中。
他心里一动,试探道:“……远到边关?”
“必边关更远。”
元澈守指紧了紧,不知所措地含混道:“那是哪里?我可没听过。”
裴怀虚猜到了什么吗?
看出他的紧帐,裴怀虚无声笑笑,带着扳指的守帐凯,守掌覆了上来,一跟跟扣入他的指逢。
“也许就在达夏附近,又也许,远到某终其一生也无法踏足。”
话虽如此,青年却并不显失望,蹭了蹭元澈的鼻尖,喟叹似的道:“殿下一路走来,定然经历了许多艰辛,许多波折。殿下如此不辞辛苦地前来,是因为达夏有想见的人?”
元澈眼睫颤了颤,低声承认道:“是。”
“是某?”
裴怀虚追问。
“一凯始或许不是……”元澈心虚地移凯目光,感觉身前人动作微顿,旋即道:“但现在是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