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是有标准的,闭着眼楚允都能丈量出它的长宽,这个用来拍戏而建的竟然很标准。多少年没有跳了,可真的放弃了吗?如果真放弃了她又何苦晨昏定省的练基本功。
楚允打开了外放器,选了《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她关了灯,脱掉了上面的小西服,从小跳舞养成的习惯,楚允总是爱着运动幼//齿类胸衣。鞋子也脱掉,蓬蓬裙不用,跳起来它并不碍事,最后一步,取下发带蒙在眼睛上系紧。随着乐曲第二段响起,封印解除,舞者舞动了起来。
这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楚允这一刻终于明白,终其一生她也不会放弃它,所有的离别都是暂时的。
音乐停下,人也停下,“叭”的一声,楚允眼前有白光随着这声音亮起,有人开了灯。她扯下眼上的发带,视线有一阵模糊,一时看不清门口站着的男人是谁,楚允轻轻闭眼,想要快点恢复视力。不过下一秒,她就不急了,她听见周阔说:“这是演《黑暗中的舞者》?呵,我记得那是真盲人,你这扮瞎子又是为了什么?”
楚允没理他,走过去把音响关掉。周阔顺手关了门倚在门框上,他扫了她一眼,“还是这件啊,你这品味,小学生水平。”楚允一开始没听懂,她以前穿的练功服比她现在这身暴露多了,所以没有自己是穿着内衣站在周阔面前的认知。
还可能是刚跳完,大脑有些缺氧,但当氧气充足,智商上线后,楚允才明白周阔在说什么。她忙把西装小外套穿上。等等,什么叫还是这件?再再一次楚允在周阔面前脑子不灵光了。
“你给我换的?”质问脱口而出,问完又后悔了,这种事情怎好问得太清楚,装大傻都来不及呢。杨欣,你给我等着,还有什么比学舌都学不利索的助理更令人糟心的吗?
周阔难得没借机撩她,不是他不想,而是每当周阔想起在被他锁上的病房里,她安静的躺在那…...他就有点把持不住。
当时面对这无声的诱惑,他找的理由冠冕堂皇,护士扔给我的,她的女助理又没在。他最后只脱掉她那浸了水沉重的戏服,最后一层没下去手,毕竟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
周阔对情趣//内衣没有偏好,可也是个有正常审美的男人,像楚允这种小学生款他应该是不屑一看的,可偏偏这种被他不屑的还是入了眼,他忽略着那上面印着的小黄鸭,竟产生了冲动,这种事自然是不能与外人道。
于是他转了话风:“我以为你应该先对我说声谢谢。”他顿顿,“看着也不像是个没礼貌的,饭桌上不是谢谢的挺起劲儿的吗?”
楚允咬唇,这心眼小的也是没谁了。感谢还是要的,他也算当得。“谢谢。”楚允道了谢,打算离开。周阔在人从他身边要走过去时,一把拽住顺势抵在墙上,又是“叭”的一声,楚允的后背由于惯性把灯的开光摁灭了。
灯管电流的声音消失了,屋里出奇的静,楚允清楚的听到周阔粗重的呼吸声,而周阔也能清楚的听见怀里人过快的心跳声。他吻了下来,黑暗中第一下没找准,他应该是吻在了她的脸上,顺着下来他的唇掠过她的耳朵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