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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樟木箱子,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四个字楚允从来不愿提起,每每午夜梦回她潜意识里总是叫它做衣柜。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家的那个,也是难为许立,不知他是从哪里淘换到的。手脚冰凉的楚允缓缓地站了起来,拿了两次才把包拿起,她看向许立没有说话,两个人对视着,此时是不需要言语的。

    楚允想,她真的是错了,她还是不了解许立。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回来了一些,她向门口走去。许立追上她,早她一步把手扣在了门把手上。

    “还没说完,你要去哪?”几年前执意把她带走的许立又回来了,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疏远了他。他曾是她的医生,哥哥,朋友,他陪伴她从少时到成年,她可以逃避他,却从来狠不下心斩断与他的联系。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他的目地不纯,她却依然难怪他,许立的囡囡,在他面前骨头总是软的。她能对他说出的最重的话也就是此刻了,“你起开,让我过去。”

    许立往旁边侧身让了开来,动作优雅而闲适,他对着正在开门的楚允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出。”楚允低头忍耐,甩给他一句“不用”人就夺门而去。

    屋子里满是咖啡的香气,楚允从不爱喝苦的东西,不知是不是他的囡囡从小吃了太多苦的缘故。

    许立从洗手间拿出一块抹布,小心仔细地擦拭着樟木箱子。待一切收拾好后,他把那块污了的桌布扔进了垃圾桶。许立坐回自己办公桌后的旋转椅,拆开礼物的包装盒,是个放在桌上的摆件,水晶质地的六角星。

    他把玩了会,最后把它放进了那个樟木箱里,他的手缓缓地抚着箱体,小声呢喃道:“这里放了你,才好是个“囡”字。此时,许医生的眼里冒着疯狂的光芒。

    屋外的阳光扫走了楚允心里的几缕阴霾,但她多少还是被影响到了,可惜一通电话把她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打散了,新鼎的法务部请她过去。

    不是周阔找她,这是打算公对公,本来于私她不想再跟周阔碰面,可在刚才那个令她差点失控的房间里,有一瞬间她竟然想到了周阔,并从这种念想里得到了一丝勇气。

    她叫了出租,在车上重新扎了头发,化妆镜里的自己脸色十分苍白,她擦了层粉,涂上了口红,这才觉得能见人。

    法务部在十层,楚允一上来,发现自己想法天真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周阔,他气场太强,上位者的威压尤甚,想不让人注意到太难。

    虽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但法务部的同事,她是一个都不认识,一位戴眼镜的男人向周阔示意,见老板点头,他才开始。

    他说得什么,楚允听不懂,只待安静的听完,她才道:“您刚才说的太复杂了,能直接说结果吗?”

    那位男士推了推眼镜,刚要开口,就被老板打断了,“听不懂,我来说给你听。”周阔“嚯”地站起来,走到楚允身边把她拽了起来,然后一路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