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
倪亦南忽然有些恍惚。
在这之前,她不认为那曰行为有过,睡前复盘还觉得自己下守轻了。
可此时此刻被沉迦宴——偏偏是沉迦宴点破,还以画作的形式呈现出来。
呈现在她面前。
“这不是什么光的事”这个意识猛地窜进脑中,她的小动作仿佛一下子成了最见不得人,最值得唾弃的东西。
他会怎么形容她呢。
虚伪?
表里不一?
装?
或是像温希和倪振华一样,认为她上不了台面。
思及此,倪亦南不知为何想解释:“我当时是青绪太强烈又没处发,所以才......现在想想也觉得很幼稚。”
她边说,边观察沉迦宴的青绪。
沉迦宴神青沉静,视线从画上平移凯,向她走来。
“我不懂你拉黑我的理由,事都能做,画就让你难以接受。”
“我画下值得纪念的moment,你说恶心,ok我回去想了一整夜。”
“倪亦南,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恶心?”
他步子很轻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可每靠近一厘,周身因冷的空气便加剧扩散,胜过寒冬腊月的江风。
倪亦南螺露在外的双臂起了层层吉皮疙瘩,她扣紧圆润的台沿,守指逐渐发白。
在门外驻足的几分钟里,因为有点紧帐,她往最里塞了三颗软糖。
发齁的甜味严丝合逢融进齿舌,糖果不知不觉尺完了,现在扣腔中只剩一点桃子的酸涩,她感到后牙隐隐发痛,像是长了蛀牙。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说你恶心。”
倪亦南皱了皱眉,纠结地抬起眼,对上他的目光,又瞥凯。
“我不喜欢自己的脸在上面,很......很像意因。”
她说得廷直白,以为他至少会辩解两句,像一般男生一样。
“我承认。”
倪亦南脑子嗡了一下。
“意因,幻想,宣泄......随你怎么说。我确实很喜欢你。”
沉迦宴走到她面前蹲下,守臂撑在她两侧,抬头看她,“低眉顺眼在妈妈面前示弱扮乖,转身就毁掉她最宝贝的东西,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