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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我晓得你挂念我,你且放心,我会好好保重我自己。”

    说完,林安歌又在破风额头上亲了一口,见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林安歌复又将人揽入自己怀里。叹息一声劝解道:“日头渐大,等下就该热起来了。你早些回去。你且信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林安歌,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得算数。”

    破风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感情的人,如今能对林安歌说出这句话,已然是用了很大的勇气。

    “算数的,肯定算数的。”

    ……

    猛地少了破风,林安歌觉得周遭的风景都黯淡了不少。好在事情繁多,林安歌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多思索其他的东西。每日里给菜苗浇浇水,看看砖窑的情况,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经过陵玉的提醒,林安歌这才发现距离砖窑点火已经过去将近七天了,只要过了明日就可以熄火了。

    为了犒劳几人连日来的辛苦,林安歌用陵玉猎来的野兔,为他们做了个烤野兔,撒上自制的佐料,配上破风带过来的黄酒,四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待窑里的火焰熄了之后,四人才各自找地方倒头睡去,等几人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安歌,大概几天能出窑?”

    “最少也得五六天吧。”

    林安歌和陵江担着水,往窑顶上泼,把水从窑顶泼到窑肚里的砖上。窑肚里的砖坯经过几天几夜的淬炼,经过数百度的烧烤,已经从里到外发生了质的变化,这些原本胶泥已经不再怕雨淋怕水泡变得更加的坚硬。

    林安歌一边回忆着先前记忆中老师傅说过的细节,一边拿着水瓢从窑顶上往下泼着水。但林安歌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泼水的火候,泼多少水为宜,心里并没有多少谱。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待转头出窑之后再看情况。

    日子就这样过了七天,早已经按捺不住的祁阳,在林安歌点头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拿着铁球开始把窑顶上盖的黄土和灰渣都铲到了一边。

    砖窑停火八到十天才能出窑,因为这是林安歌人生中第一次烧窑,心中难免有些急了。只是七天就开始预备出窑。

    四人齐齐动手,没过一会儿那瓷瓷的青砖便露了出来。同时,一股股热热浪依附在青砖上的灰尘也向林安歌等人扑了过来。

    林安歌站在最前面热浪扑在脸上和身上有着隐隐的烧灼感,灰尘在空气中肆意飞舞,不停地冲击着他的鼻孔、眼睛和口腔。

    小时候,林安歌也曾见过那些人出窑的场景,但这还是林安歌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窑。面对这样的场景,林安歌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却没有丝毫经验,只能回忆着被姥爷带去窑厂时所看到的场景一步步去操作。

    没过一会儿,林安歌便被那灼热和灰尘熏蒸得皮肤灼疼,眼睛流泪,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祁阳和陵玉三人也并不比林安歌好到哪去,一个个红着眼睛,停下手里的铁锹,将身上的衣服都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