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冷冷道:“天松师兄,莫以为岳师兄不在,话就可以乱说了。你倒说个清楚,令狐冲如何的没有脸面与你说话?”她虽不喜令狐冲的无礼,但华山派和恒山派交情甚厚,她自是不能让天松欺负了华山派的弟子。
此刻厅中众人,见这里出了变故,纷纷围拢过来。
天松道人大声道:“若是岳师兄在,只怕要当众清理门户了!你不妨问问你的弟子,今晨在回雁楼发生了甚事!”
定逸一惊,天松居然用清理门户一词,何事严重至此?急忙向仪琳道:“仪琳,你说!”
仪琳看看令狐冲,令狐冲自管拿酒来饮,看也不看她,只好老老实实的说了自昨夜到今晨发生的点点滴滴。
待听得田伯光被石介一招重伤,厅中众人隐隐惊呼。华山派弟子与有荣焉。岳灵珊更是神气,鼻子翘得老高,大有我哥的威风,就是我的威风之意。偶有几个华山弟子露出不信的神色,却被岳灵珊的大眼睛用力瞪了回去,我哥就是这么厉害,怎么样?
仪琳一口气直说道馄饨摊遇见定逸,这才打住。
天松道人道:“你们说,令狐冲这畜生,对个采花(淫)贼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算不算结交奸邪?堕落至斯,有何脸面与我说话?”
定逸不语,看向令狐冲的眼神,却满是鄙夷了。
厅中众人听了,对令狐冲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多半是在说令狐冲如何荒唐,什么朋友不好交,和(淫)贼做兄弟,这是想结伴去采花吗?
令狐冲顾自独饮,也不分辨。
岳灵珊越听越怒,你丫想做东淫西贱南骚北荡,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小□□令狐冲,那是你的自由,但你丫别拖累了华山派的名誉,真是一粒老鼠屎。
岳灵珊扯住劳德诺,低声道:“现在宣布把令狐冲踢出华山派,行不?”
劳德诺想哭:“姑奶奶,这时候你就别闹腾了,行不?”
这是不行的意思吗?岳灵珊咬牙,没办法了,只能死命挺令狐冲了,大声道:“大师兄是为了救仪琳师姐,才和田伯光虚与委蛇,这叫计策,这都不懂,你真是太笨了。”
被一个眼睛大大的稚气小女孩嘲笑,天松道人也不生气,认真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见了(淫)贼,自当拔剑而上,若是武功不济,送了性命,却也不折了一个侠字。令狐冲斗不过田伯光,耍个手段,那也无妨,只要能救了仪琳师侄,我又有什么不忿的?但令狐冲言语之中对那(淫)贼甚是客气,远胜过了对我等名门正派,却是大大的不该!”
岳灵珊大奇,便想说,名门正派就一定都是好人了?白痴!
几只手掌捂住了岳灵珊的嘴,死命的把她拖走。这句足以让岳灵珊成为大厅内众人公敌的话硬生生被捂了回去。
劳德诺梁发就差跪下了:“小师妹,给个面子,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