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这番心思,落在令狐冲的眼中,却分明是对自己的不耻。
……你们也是这般想的吗?难道我就真的不如石介?
令狐冲的目光停在岳灵珊身上。
岳灵珊狠狠的瞪着,回头就叫老爹把你踢出华山派。
……小师妹,居然连你,也看不起我?
令狐冲心中冰凉,哈哈大笑,立起身来,一脚踩在凳子上,仰头喝下一碗酒,任由满溢的酒,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随手用力将海碗砸在地上,拔剑指着余沧海狂笑道:“余矮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一厅之人,尽皆变色!谁也不曾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侮辱长辈。更有人想起天松道人之言,令狐冲对奸人礼貌有加,对正道之人却蛮横无理,原本以为是天松道人心胸狭窄,现在看来,这令狐冲的果然甚有邪气。
余沧海怒极,伸手探向剑柄。
厅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吆喝:“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一个青城弟子直直的跌进厅来。
余沧海一纵身,撞开窗户,已经到得厅外,又一闪身,已经手里擒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回到了厅内。
定逸等人暗暗点头,青城派掌门之威名,确实不假。
余沧海将那小女孩扔在地上,见她年纪幼小,又精灵古怪,不好拷问,心中便想,这女孩必和华山派有些渊源,又何必去多费脑筋?想起令狐冲的无礼放肆,怒气勃发,冷冷道:“令狐冲,你敢在我面前放肆,那就怪不得我教训教训你了。”
令狐冲大笑道:“就你这矮子也敢说要……”一语未毕,余沧海已经拔剑在手,挥剑急攻,一连出了三四十剑。
令狐冲只接了十几剑,再也看不清余沧海剑路,勉强招架闪避,顷刻间身上已遍是伤口。
眼见再过片刻,令狐冲便要被余沧海击杀。
“令狐师兄!”仪琳惊慌大叫,便想冲出,却被定逸一把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厅中此时各派前辈高手,足足有二十余人,倒有半数于心不忍,却没有一人开口相劝。
令狐冲当众辱骂一派掌门,无礼至此,就算当场被杀,也是活该,旁人哪里好插手。
华山派众人大惊,纷纷出手。却见余沧海身形如穿花绕树般游走,所过之处,华山派人或中剑或中掌,纷纷倒地。
就连岳灵珊,也是背上中了一掌,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流出几丝鲜血。
令狐冲红着眼,踉跄着脚步抢上几步,眼前一花,余沧海已经闪到他身后,用力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直将令狐冲踢得撞到墙上,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