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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刘参将府邸。
“王三收拾细软,想到乡下去。”向大年态度恭敬的说着。
坐着的不是向大年的师父刘正风,是师妹刘菁。自从当年金盆洗手巨变之后,这个昔日单纯仗义的女子日益变得深沉,几次出手管事,显露出来的狠辣手段,使得向大年对刘菁的态度越来越小心。
“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刘菁平淡的道,“我倒要看看,他跑不跑的了。”
轿子出了刘府,一路缓缓而行。
“呦!这不是刘大小姐的轿子吗?给大小姐见礼了!”
“是大小姐来了?给大小姐磕头了!”
“大小姐,尝尝我家的枣子,新鲜的很!”
路边的行人摊贩,脸上挤出笑容,热情的奉承着。
轿子忽然停住。
“来人,把这个摊子给我砸了。”轿子内传出淡淡的女声。
摊主是个精壮的汉子,操起一根短棍,喊道:“你们凭什么砸我的摊子?”
轿子边的几个护卫狞笑着将那只会蛮力的汉子打倒,一边殴打,一边道:“打你个不长眼的!”
这些护卫都是衡山派的弟子,出手甚狠,不过一会,已经将那汉子打得只在地上翻滚。
一边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议论:“这混球居然敢冒犯大小姐,打死也活该!”
轿子渐渐远去。
有邻近的小贩心善,抬那被打的汉子回家,嘴里犹自责怪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见到刘大小姐居然敢不打招呼,你想死也别连累别人。”
轿子在一间破落的屋子前停下,屋内传出了惊慌的叫声:“不好了!刘大小姐来了!”
“快顶住门!”
刘菁下了轿,一个护卫踹开门,引起门内一片惊慌。一个破衣烂衫的汉子抖抖索索的挪了出来,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
“大小姐,你就放过我吧!给我家上上下下七八口人一个活路吧。”
这人正是王三。
屋内的男女老少都急忙跟在后面跪了,哭泣的磕着头。这一年来,他们的日子宛如从天堂滑到了地狱,日日受着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