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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步履匆匆地走出老远,抬头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复杂情绪。

    “这个司徒到底是什么来路?”裴云皱眉,“似乎不像个萍水相逢的旅客。”

    元燿立刻警惕了起来:“怎么?他对你怎么了?”

    “没怎么。”裴云不想提司徒撩自己的那几句话,只是说,“我只是觉得他的态度很异常,似乎像是故意要引起咱们的主意一样。”

    韦里咂舌:“别的我倒不知道,这家伙的牌玩儿得是真的好,我今儿个差点就栽了。”

    “我看倒没有会长玩得好。”埃伦说。

    裴云笑着摆摆手:“不不,其实最后一局的时候他已经看破我的牌路了,也猜到鬼牌是哪一张了。但我俩同时去摸那张牌的时候,他让了。”

    既然一开始要争,为什么最后一步却让了?几人想着,都有点费解。

    “算了,万事小心吧。”裴云摇摇头,“可能只是个旅途中有点无聊的人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将近午夜,几人相偕回到了住宿区。裴云已经有些困了,打着哈欠手刚摸上门把手,就听元燿在后面说:“你们俩先回去吧。”

    裴云的手一僵。

    他听到埃伦和韦里笑着应了声,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随着关门声,走廊里彻底静了下来,脚下的长毛地毯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吸收走了。

    随后有只手搭着他的肩膀,轻柔却坚定地将他转了过来。

    元燿低头看着裴云,目光专注。裴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有些无措地想要往后退一步,腰却已经抵上了身后的门把手。

    他已经无路可退。

    “云哥……”元燿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无火香薰散发出的幽香,“你的牌技那么好,是从哪儿学的?”

    裴云喉咙很干,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在实验室里累了,李让有时候会教我打桥牌……”

    桥牌,是唯一一种既能锻炼手指灵活度,又不会损伤大脑智力的娱乐活动,李让对它十分追捧。

    裴云说话的时候,元燿的眸光暗了暗。他似乎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把目光拔上来,定在裴云的脸上。而这下气氛愈发暧昧了,两人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对视,连呼吸都似乎在水乳交融。

    “云哥,怎么办?”元燿低声说,“你身边好像有很多人都喜欢你。”

    裴云脑袋晕晕乎乎的,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想反驳,然而元燿的声音似乎有种神奇的魅力,让他根本无从反驳,下意识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