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仁在入狱三年后突发心脏病死了。
叶鸿涛派人给送了百合花去,本来他是相送喜庆一点儿的,结果花店里只有百合花最多了,店员说百合的花语是心想事成,他一寻思也对,自己盼着这么多年不就是盼着陆怀仁能早点儿死吗?不是他他能一下子没了儿媳妇和孙子吗?
叶思源离婚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有赶上怀孕期间季长宁沉闷的趋势,叶氏在他的领导下日益壮大,他曾不止一次的登上十大杰出企业家排行榜,后来成为了C市有名的慈善家,电视里报纸上,他似乎成了“好人”的代名词。他对季长宁关注得不多,只知道她从广大辞职后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个工作。
有时候他也会见到她,以前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贴多了,他现在有些不屑了,总觉得自己没必要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去讨好她,她愿意帮他养儿子他也乐得轻松。
私人会所里的小姐很热情,一口一声“叶少”的叫着他,合作方左拥右抱,玩儿的不亦乐乎。他冷眼看着,甩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出了包间,一个人倚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抽着烟。
“帅哥看上去好寂寞,要不要我陪你?”女人用自己的大胸部挤压着他的手臂,“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他眯着眼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久没有碰女人了。轻笑着掐住她的下巴,懒洋洋问道:“有多舒服?”
女人朝他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地把头发顺到一边去,青葱玉指从他的胸膛上慢慢往下,最后落在他腰带的金属扣上。她的手隔着裤子挑逗着他,斯条慢理地拉下他的拉链。
他笑着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梦里的场景,他压着那个女人在身下狠狠地干着,她双颊酡红喊着他“老公”,轻声哭泣着不住地求饶,真是该死的性感!
女人感觉到了他的灼热变硬了,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她熟练地掏出他的宝贝,慢慢伏低了身子。所以,在季长宁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了那个刚刚在洗手间里数着钱的女人蹲在叶思源的身下。
叶思源突然睁开眼,眼神锐利地直直射向她,他推开身下的女人,低着头慵懒地整理着裤子,余光瞥见她走开了,他笑得嘲讽。
回到包间时他被合作方闹着喝了两杯,今天的他特别好说话,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尽。回去时助理不放心要送他,他拒绝了独自驾车扬长而去,很不幸,路上出了车祸。
叶鸿涛在接到医院电话后直拍大腿:“我看你就是不把我急死不罢休!”
叶思源在医院的脾气很坏,但凡他够得着的能摔的能砸的都没逃脱,他吊着一条腿打着石膏,清冷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叶氏大少爷车祸重伤”这样的新闻于她来说还真是一点儿影响度都没有啊。
医院的走道里站着一个皮肤白净的小男孩儿,眉清目秀很漂亮。他的胸前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有卡通图案的水壶,胖胖的小手捧着水壶凑到嘴巴上吸了一口,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软糯着声音道:“妈妈,什么时候才到我们?”
“快了。”
“妈妈,外公生病了吗?”
“嗯。”
“那他要不要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