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把车钱递了过去:“一个朋友。”
司机找了零钱给她,也是笑笑:“还好,要是家里有谁生病了,整个家都不安宁。我老婆上个月住院,我整整一个月没出车,儿子女儿都回来了,还好最后没事。”
她客气地和他道谢,开了车门下车。
刘欣从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出来,路过季长宁办公室门口时时停了下来,她闲适地倚在门框上,捏着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液体,叹息一声道:“还是上头有人好啊,想走就走想来就来,长宁,你跟顾总什么关系啊?”
季长宁刚坐下还没一分钟,听多了她阴阳怪气的论调了也就没多大反应,从她进了公司她就一直这样,后来从其他同事口中得知总监这位置本来是她的,结果被她空降下来坐上去了,她觉得她心里有气也是正常的。她笑着抬头看她,说:“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刘欣轻哼出声,摆明了不信:“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哄啊。”她盯着她办公桌上的铭牌看着,心里积压已久的怨念像是种子一样破土而出,轻蔑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忽的笑了起来,“照我说,以你的姿色还是能爬上顾总的床的,至于你有没有爬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
季长宁扶着桌面站了起来,紧盯着她看了许久。
路过的同事三三两两围在了一起,刘欣暗自得意,看她不说话她更加确定她是一个用身体换取职位的女人,“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季长宁陡然变了脸色,“刘欣,如果你有时间在这里说这个,还不如去把工作做一做,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已经不止一次没按时完成了,要是你是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对我的不满的话,我会跟人事部沟通的。”
“切。”刘欣端了咖啡抿了一口,一脸鄙夷地看着她,“我对你能有什么不满啊,好歹你也是个西宫娘娘呢,皇子都有了怎么也要母凭子贵吧。”
“你说什么。”
“你敢做我就敢说,别弄得好像别人不知道你有个儿子似的,你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现在算是知道你凭什么坐上这个位置了。”她句句尖酸刻薄,饱含嘲讽之意,像是要让围观的人呼应她似的,每说一句总要看一下别人的反应,热心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拿给大家共享。
她忍着脑袋的涨疼,抓着桌子边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内心深处不住地劝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和同事交恶,耳边传来她侮辱的话语,让她烦躁的心里蓄满了怒意,在听到她说她的儿子是顾明全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时,她抓了手边的工具书朝她扔去,扬手指她:“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