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源蹲在地上想了良久,终究是没想出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用沈浩东的话来说,一个女人能和一个男人上床,想来是有一点儿感情的,就算上床前没感情,那么上过床后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的。可是为什么他就没感觉到呢?还是说那女人心硬得要多几次才能把他装里面去?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太廉价了。
季长宁去厨房煮了面,下面的时候多放了点儿,她自己盛了一碗吃饱了就去叶睿安房间睡了,不过却是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顾晓薇早早地来了电话,叶思源拿着手机来敲门时她正坐在床头发呆,开门从他手里接过电话,无精打采地倚在门框上听她说话:“起了吗?”
“刚起。”
“这么晚?今天不用上班?”
她抿了抿嘴巴,抬眸看着对面站着的人,一言不发地反身进去把门关上了。
“我离婚了。”顾晓薇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事一般,言语间不觉有些得意,“今天早上刚去办的手续,还是第一个。我发现离婚的感觉特别好,像是我又活过来了。”
季长宁微微一愣,随后问道:“这么怎么快?”
“我跟贱男耗了一个多月有点儿累了,早死早超生嘛,我超生了让贱男继续去轮回,不是挺好的吗?你是不知道今天那场景,我和贱男去办手续,那狐狸精也跟着去了,要不是我骂了他们两句,估计他们会等不及去把结婚证给领了。你说那个贱男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弄得跟刚刚热恋的小伙子似的?还有那个狐狸精,一口一个亲爱的,亏得我没吃早饭……”
她和顾晓薇说了会儿话,挂了电话后靠在门板上站了会儿,心里打定主意后她开门出去,远远的看见叶思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回头看她时她没有避让。
叶思源微微挑眉,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太难懂了,看到她回到主卧后他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新闻。
季长宁把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余光瞥见她的一堆衣服和他的混在一起丢在竹篓里时,她不由怀疑他是哪儿来的衣服换的。
梳洗好了出去,一身清爽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昨晚的事儿我想了很久,我觉我们都有错,没有谁对谁负责这个说法……”
“所以?”
她端坐了身子,双手恭恭敬敬地摆放在膝盖上,很是认真地看着他道:“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闻言,他轻笑出声,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缓缓拉下领子给她看,悠悠开口道:“你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了,我怎么能当做没发生。再说了……”他的视线不由落在她的腰上,一字一句清晰道,“万一中奖了怎么办?我可以不对你负责但是我一定要对我孩子负责。”
她愣愣地看他良久,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说服他,她摇了摇头,故作镇定道:“不会的,我昨天是安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