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她低头贴在墙壁上,在他走近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时,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醉了?”叶思源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就在他伸手要去扶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毫无醉意。
他讪讪地收回手,闻着她身上的酒味,不由皱起了鼻子:“你到底喝了多少?”
季长宁默默低下头,脚下地毯上的花纹很是精致,她看着地面的视线慢慢移向他的双脚,沙哑着声音道:“你怎么出来了?”
到这时,叶思源才觉得她没有那么奇怪了,握住的时候,察觉到她指尖冰凉,他捧着她的脑袋迫使她抬起头来,盯着她看了会儿,沉声道:“去拿包,我送你回去。”
季长宁摇了摇头,在他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后,她轻咬着唇瓣,正要开口时,胃里一阵搅动,她推开他,捂着嘴巴直奔洗手间,胃里的东西都被吐得干净,胸口又变得闷闷的,好像有东西压着似的。她站在水池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颊嫣红,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随后烦躁地甩着脑袋,水珠凌乱地飞溅出去,她洗了脸,收拾好心情后走出了洗手间。
叶思源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闲适地倚在墙壁上看着她,在她走近后,他站直了身子,大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深邃的眼眸中有些异样的情绪。
“上次你说辞职的,什么时候辞?”
“不确定。”她抓着他的手从脸上拉了下来,要抽回自己的手时,却被她反握住了,她微微蹙眉,张了张嘴巴,犹豫了很久才道,“我听说这里是你开的,是这样吗?”
叶思源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松开她的手,抬手轻拂过自己的西装,随后懒懒地插在了西裤口袋里,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着,他凝眸看她,良久后才问道:“你听谁说的?”
季长宁挥了挥手,忍着脑袋的涨疼,起初她还抱着一丝这是误会的希望,可他的反应却又让她感到无力:“一个同事。”
好长一会儿,这一处静得似乎只听得见两人清浅的呼吸声,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炽热,她匆匆低头,带着点儿逃避的意味。
“你介意?”
她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你知道的,我一直介意。”
他扯了扯嘴角:“这是浩南的地盘,我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基本不管事。”见她低头不语,他又说,“也许你会觉得这个行业很丑陋,可是它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金钱、权势、美女,男人只要有了哪怕是其中一种,他们总是会惦记着剩下的,人就是这么的贪婪,从来不知道满足,你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有些东西你也应该看得明白,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有些人想要的东西永远要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