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到了会被认为是喜欢他的地步吗?
周笑不知道。
她垂着眼眸乱七八糟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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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森出去巡演,一如既往地音讯全无。
周末时间,周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捧着相机看之前她给钱森拍的,在家里练琴时的样子。
镜头先是落在钢琴的黑白琴键和钱森的手指上,指尖跃动,带出灵动的音乐,引着人往音乐的内核走。
而后镜头拉远,露出钱森的身影——他低头专注地弹着,神色认真。
阳光从窗户里溜进来,落到钱森直挺的鼻梁上时愣生生地转了个角,显出几分冷淡的疏离。
就像是不可触碰与僭越的神明。
但等他弹完最后一个音的时候,他又抬起头来去看三脚架后的周笑,眉眼略弯,轻勾唇角。
于是天神又下凡来。
这是拍的第一个视频,钱森刚开始还意识到周笑的存在。
后来弹着弹着钱森就完全忘我,他弹着碎片或弹整曲,偶尔从地上捡起散落的稿纸写字,或是直接走离琴房去喝水。
周笑也就不再站那看着他,回书房做自己的事。
等工作做完再去琴房取架在那的相机。
除了钱森练琴的视频,周笑还拍了他做家务的样子。
他洗碗的时候最好玩。
很是别扭地戴上了粉色的硅胶手套,一边洗还一边跟旁边的周笑叨叨。
“这个盘子也太油腻了,笑笑我们明天吃点清淡的。”
周笑回他:“那是盘红烧肉,你自个吃得最起劲。”
“我迟早得买个洗碗机过来。”
周笑:“你之前就是这么说的,也没见你找师傅过来给洗碗机开辟个空间。”
“笑笑……”
周笑:“我这拍着视频呢你别老喊我,这些话全得给你剪掉。”
钱森笑意更浓,他刻意地压低了嗓子喊她,“笑笑”两字被他喊出了无限暧昧与旖旎的味道。
相机记录了他真实的生活片段,生动鲜活的。
有点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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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笑去书房剪完了一个视频,思考了下还是先给陈一打电话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但陈一语气有点没料到的,“周小姐?”
按理说打电话也是打给钱森,怎么会打到他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