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生走了,方曼辉就瞧着周幼棠笑:“三年不见,你何时改行说相声了?”
周幼棠一笑,没说话。
“最近工作就这么忙吗?几次约你吃个饭,都脱不开身。”
“任命刚下,一堆工作忙着交接,腾不开功夫。”周幼棠端起茶壶给两人茶杯里续水,不眨眼地说。
“那上次在礼堂外面我问你什么时候能一起吃顿饭,你还好意思说随时恭候。岂不是在敷衍我呢?”方曼辉含笑看着周幼棠,“就说吧,这个借口,你还跟谁用过?”
当面被戳穿了,周幼棠丝毫不觉尴尬,他眉峰微动,看见桌子上小木盒里摆放着的打火机,忽然就想抽支烟。
“这段时间怎么样?”把玩着打火机,他开口问道。
“忙,刚调到军艺,各方面都不熟,课多演出任务也多。”方曼辉拨弄了下头发,“这段时间在给毕业生排大戏,下礼拜天汇演,你要不忙就过来看看吧,先替领导验收下成果。”
“我去就是给孩子们添乱了,俗人一个,欣赏不了你们的情趣。”
“上回你还说好呢,别又是哄我吧?”方曼辉拿眼睥他。
周幼棠轻轻一笑:“我上回都应承你什么了,一并说出来得了,也省的你再套我话。”
方曼辉哈哈笑了:“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不一会儿,点的菜就上桌了。
周幼棠熟练的把小羊排切成可下口的小块,放进了方曼辉的盘子里。
方曼辉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动作。他对她,还是那么体贴。但她看得出来,那只是出于礼节,而非男人对女人别有所图的讨好。想到此,心里满是酸胀感,她不得不努力克制住自己。她或许早就应该猜到,凭他现在对她的这个态度,他们之间怕是没有什么重归于好的可能了。
方曼辉用刀和筷子剔着羊排上的肉,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三年,有合适的了吗?”
周幼棠抬头看她一眼,没作声,又继续吃东西。
于是方曼辉沉不住气了,声音提高了八度问他:“有没有?怎么不说话?”
语气不自觉地带了点撒娇。方曼辉也不觉得难堪,权当一赌,赌他心里还有没有自己。
周幼棠心里头明白了方曼辉的意思,不由放下筷子,看向她。这是他今天中午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方曼辉,看得她有些紧张,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