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周幼棠似乎真的很克制。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她给他开了个口子,他应该也能控制住自己吧。莫名的,孟宪就是对他很有信心。于是思前想后,她靠向周幼棠,轻声问他:“睡着了吗?”
周幼棠哪里有那么快睡着。按理说忙了两天之后晚上应该能很快入眠,但今晚……不得不说,他也有点受那个劳保用品的影响。
“还没。”他声音低沉地开口,但是没有睁开眼,“有事?”
孟宪枕上他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想么?”
周幼棠:“……”
周幼棠嚯地睁开双眼,看向怀里的人。见她埋头躺在那里,一副即将睡着的安稳模样,便按捺住了心头的讶异,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想问问。”她说,“你想么?”孟宪说着仰起头看他,周幼棠这才发现她眼睛很亮,亮的惊人。
心跳略有异动,周幼棠难得犹豫几秒,才又躺了回去,说:“不想,没事儿,睡吧。”
居然是不想?!这下轮到孟宪诧异了,她微微起身,瞪大眼睛瞅着周幼棠。
周幼棠被她逗乐了—你说哪有这样的?
“我想有什么用?”他笑,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静夜里,孟宪沉默几秒,又躺回原位,说:“你想,就给你。”
声音很低,很没有底气,却撩拨的周幼棠心头猛地一跳,即刻鼓噪了起来。好在,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
要说不想,肯定是假的,所以听到她说要给他的时候,生理有些控制不住地反应。之所以又冷静下来,也是他想明白了,孟宪之所以会这么说,大概跟自己一样,都是让那“劳保用品”给闹的。或许是一时觉得过意不去,才松了口。她自己是不可能主动想的,他太了解她了。要说就这么顺杆爬应下了,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周幼棠觉得自己不会有那么好的定力,开了荤之后还能忍得住。索性,就不要做这个孽。
“还是算了。”周幼棠说,语气难得不那么决绝,“等你考完试再说,我不着急。”
孟宪:“……”
这人想的这么周到体贴,孟宪听了理应高兴才是,可为何心里头有那么一丝不得劲呢?然而人都拒绝了,她怎么还好意思提?
孟宪怀着一丝丝纠结,睡下了。而这边周幼棠,越发睡不着了。睁眼看着窗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
往后几天,周幼棠照常忙碌,孟宪照常在家复习功课。关于“想”与“不想”的事儿,再也没人提。
这天,周幼棠回来的有些晚了,孟宪都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了,听见了开门的声响,紧接着,闻到一股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