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琪听烦了这两个字,侧转身抓住他的衣襟:“你有事儿,你不高兴,你不喜欢我那么说!”
周绩文一愣:“你说得没错,是我越界了,没有把握好尺度,应该是我向你道歉。”
宋斯琪眉头拧得更紧:“你为什么要认错?除去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哪次接触不是我默许的?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吗?明明是我纵容了我们之间的暧昧,你为什么认错?明明是我纠结犹豫,口不择言,你为什么道歉?你明明生气难过,为什么一直说没事没事没事?”
周绩文深深看着她:“你在纠结什么?犹豫什么?”
宋斯琪一时语塞,松了手转过身去洗手,口中道:“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谈一谈,不管你有多忙,今天回去,留一点时间给我吧。”
周绩文心中狂喜,她愿意谈,芝加哥楼塌了也不关他的事。
面上也不显露,只是淡淡应了声“好”。
坐上餐桌,老大一家和老二一家对面分开,主位上的老爷子看到周绩文这边人又少,个个还脸色淡淡不说话,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想说几句软话哄哄宋斯琪,劝他们早日生个孩子,老二家里就不会这样冷清,但也记得周绩文的话,要在他老婆面前对他凶,惹她心软。
斟酌了半天才开始放狠话:“最近不少人跟我说,技术中心大换血,人心惶惶,乌烟瘴气,这位置是你自己坚持的,别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丢人现眼。”
不用问也知道说的是谁,宋斯琪抬头看了看周绩文的爷爷,老人家不是一般不爱在饭桌上说公事嘛,周绩文按了按头,为自己辩解:“这件事我在高层会议上已经解释过,竞争是提高效率的必要手段,如果您了解始末,应该知道我做得不错。”
“难道不错就是对?我身边没有一个人说你做得不错,人缘差成这样,怎么做领导?”
宋斯琪知道大企业经营发展不是非黑即白的,但周先生才回来多久,一回来就如鱼得水才奇怪吧,这怎么能怪他?
本以为周先生还会辩驳两句,没想到他“嗯”了一声:“是我处理事情不够成熟,以后我会注意。”
爷爷举箸吃饭,冷冷说了一句:“干得了就干,干不了还给我滚回东南亚去。”
宋斯琪一时没控制住表情,有些惊愕地看着周老爷子,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可以在一家人面前说出这么重的话,结果对面大周一家习以为常般假装没听见,大伯母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吃饭吧,什么事不能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