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家族墓,是宋斯琪父亲去世时,爷爷置办的,宋家原本的家族墓园在怀柔,曾经也像模像样,不知如今还有多少人去祭扫。
周绩文拉着宋斯琪坐起身,她头发乱乱蓬蓬,眼睛也有点肿,周绩文调侃:“哎呀,眼睛肿起来了,你爸妈看见会不会误会我欺负你?”
宋斯琪咯咯直笑:“你还担心这个呀,也没错,你就是欺负我。”
周绩文点头:“昨晚太激动了,以后注意。体验感如何?有没有不舒服?”
宋斯琪把他推开:“真烦人你,我去洗脸了。”起身才想起来不是在自己房间,“怎么到你屋儿来了。”
她不过自己嘀咕,周绩文偏要追过来回答:“因为你说,床单潮漉漉的不舒服。”
宋斯琪想起来,挤牙膏刷牙假装镇定:“可能不仅是床单不舒服,我整个人都不太舒服,我喜欢像之前那样,那种方式更温柔,昨天你激动起来力气太大了,压得我喘不过气,不过倒是挺刺激的。”
周绩文昨晚的确兴奋极了,虽然过程中一直在问她痛不痛,但难免收不住力气,看她耳根通红,抬手捏了捏:“不痛就是成功的第一步,我继续努力。”
宋斯琪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来日方长,多尝试,多磨合。”
周绩文喜欢她这样的态度,虽然害羞,但会诚实地反馈感受:“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是问,哪方面?”
“方方面面。”
宋斯琪红着脸刷牙,慢条斯理地漱口,周绩文就看着她,目光灼灼。
“长度硬度持久度?我没法子做对比,所以只能个人给你满分,可以了吗?哎呀,床单!”
“放心,我都洗了。”
宋斯琪一边擦脸一边出来看了眼床铺,床单被罩的确都换上新的了,“哼”了一声,指挥道:“两个行李箱都在你衣帽间,还有我一个背包,你一个单反包,命令你把东西都拿到客厅去,顺便检查一下通行证、身份证有没有放好。”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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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琪每年都是年二十九来看父母祖父母,宋家人是除夕中午来,正好错开,也是心照不宣。偏偏今年有人不想错开,宋斯琪看到爸妈墓碑前的鲜花,本来想不出是谁放的,待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宋家人,心里一团火气,蹲下用手扫开他们放的东西,恨恨地抽出几张湿纸巾,用力擦干净台面,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好,跪着点上香。
周绩文站在旁边给她递东西,见她要磕头,赶紧过来一起跪下,宋斯琪看了他一眼,红了眼眶:“宋家人是冲着你来的,假惺惺的,要他们送什么花,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