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人接不上来,他们只是关心周绩文遗嘱的内容,哪有什么法律相关的问题咨询。
周重学看了看爷爷的脸色,他似乎是来给老二媳妇撑腰的,并不相信他没有几天可活。但如果老二的情况没有差到一定地步,爷爷在这儿,今晚这出闹剧,就不会开始。
周重学看了看周廷生,周廷生换了下坐姿,就听周廷友咳嗽了一声问:“听说老二立了遗嘱,怎么说的?”
严律师眉一皱:“请问您和周绩文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叔父。”
严律师沉吟了片刻:“目前来看,遗嘱内容尚且属于周绩文先生的个人隐私,他人无权过问。”
周廷友霍地站起来:“骗鬼呢,他要是一直不醒,你还不公布了?他的个人隐私,怎么你还知道找他太太签文件?”
“请问您是京建的股东吗?”
“我当然是!”
“好的,是这样,周绩文先生曾经签署过一份委托书,在特殊情况下,如他本人无法亲自参与名下公司的相关事务,将由周太太作为全权代理人接管他的股份,依目前的情况看,如果京建近期有股东活动,周太太将作为周先生的代理人出席。还有什么疑问吗?”
周廷生示意周廷友坐下,对周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看,虽说遗嘱内容咱们这会儿不清楚,但老二摆明了是只信任他媳妇儿的,京建的股份他是从您手上接过去的,您还健朗,他却让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全权代理,老二这是拿集团开玩笑啊,我们从股东的角度出发就要质疑的,按您的话说,我们都是外人了,但您不是,重学和他爸爸也不是,公司的事情不能由着他儿戏吧。”
老爷子仰靠在沙发上,不回周廷生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周重学:“你心里怎么想的?”
周重学垂眼,他心里肯定是想要的,但嘴上不能这么说:“股份是老二的,他要留给谁,他自己说了算,但是代理人……除了您和我爸,他手上的股份最多,让弟妹全权代理,的确不合适。”屋里应和声一片。
老爷子看着大孙子,心下失望:“他们和你是一伙儿的吧,或者说,就是你鼓动他们来闹的,他们再怎么跳,落不到多少好处,除非有人给他们好处。”